于是他顿住了脚,听完了魏冉力不从心的六年。
意料之外,又似是意料之中。
魏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晓,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皇后的话让他知晓,在这深宫中,举步维艰,日日如履薄冰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人,同时也让他明白,原来谢魏之间的嫌隙,虽不是因他而起,却是因他在无形中而越来越大。
难以修补。
他错了吗?并没有,任何人都会有错,他一个做了近二十年没有实权的皇帝,绝对是没有错的。
之后,又来了太后。
知晓太后的事,他甚至没用任何法子,就从张之仲口中得知了实情。
噬命蛊。
他记得这只蛊虫,幼时他曾带魏央偷偷去内务府瞧过一眼,出自南疆,貌丑少见,据说是个稀罕之物。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太后的身上,张之仲虽然不知晓,但谢欢自己不难联想出这些前因后果。
他忽想起从前,太后冷言少语,吝啬于对他展露微笑。
但他却依然喜欢,因为那个时候他知晓,这个母后,在心底是十分全文完结二月中旬,距离魏央的返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本以为在大军回朝之前,日子会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然而意外总是从天而降,防不胜防。
十七日这天,谢魏从下午开始不住地哭喊,不吃也不睡,召了四五个奶娘来看,皆都没能哄好。
别无他法,白问月只好抱着他,耐心哄教,一直从申时哄到了晚间,孩子哭得累了,便昏昏睡了过去。
她腰酸背痛地放下了孩子,不敢多歇,惟恐孩子再醒来闹人,趁着空隙,连忙去正殿喝了两口粥食。
她用膳时,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夜幕降临,一片漆黑。
方圭忙命人上了些吃食,白问月粥喝到一半,不过一刻。
侧殿便传来惊喊,说是走水起了火。
听到高呼,白问月手上一软,连粥带碗,皆都洒到了地上。
不等下人反应,她提裙便往侧殿的方向疾跑了过去。
离开了不到一刻钟,侧殿便失了火,并且火势蔓延得极快,火焰高涨。
任谁都能明白,这火非比寻常。
“快,救火。”
方圭在人群中喊道,宫女太监们开始一桶一桶地搬运井水,火势迅猛,人手不够,他又连忙差了人去内务府通知。
大火烧得正急,白问月急奔而来,她抓着救火的宫女忙问:“小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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