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身上落着一层温暖的光,将她揽得更紧。
他忆起被送去公主府伊始,纪初桃问他是否愿意做家臣,那时他说:“那要看殿下,能给臣什么好处?”
其实祁炎想要的很简单,抛却那“天生反骨”
“寇贼之后”
的打压与猜忌,得一份真正值得生死相托的信任。
而他一直渴望的东西,纪初桃掏心掏肺地给了他。
这种最赤诚的欢愉和信任,足以抚平所有的暴戾和不甘。
想到此,祁炎屈腿坐在船头,道:“臣生性贪婪,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份温吞浅薄的感情,若能让殿下刻骨铭心,爱得更深些,便是倾尽所有又何妨。”
祁炎素来不信鬼神之力,今夜却甘愿为她燃灯千盏,渡厄纳福。
而她许下的那些愿望,无论社稷、纪家或是爱情,他都会一一为她实现。
哪怕不择手段,披荆斩棘。
一夜尽兴而归,从船上下来时,宋元白和侍从已在岸边等候多时。
“祁炎,有点事儿。”
大概觉得扰人雅兴太不厚道,宋元白抹了抹鼻尖,朝纪初桃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来,这才附在祁炎耳边几番低语。
纪初桃只隐约听到了一句“那边的人来了”
,猜想祁炎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处理,便温声道:“你去忙罢,本宫的车马就在坊门前,走几步就到了。”
说这话时,她心口滚烫,唇上仍残留着酥麻的感觉。
还好岸边灯火昏暗,可以遮掩她过于绯红的脸颊。
祁炎面容冷峻英挺,只有望向纪初桃的时候才稍稍柔软些,伸手极其自然地将纪初桃鬓角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后,低声道:“我去买些宵食,再送殿下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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