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功夫,等忆寒回到老奶奶那边时,隐卫车夫早已静侯多时,仨人都围坐在一桌子旁等她回来一起用膳。
桌上也着实没有什么新鲜的菜肴,只简简单单几碗稀粥,中间一大个破烂碗里倒是盛着一碗过粥的素菜。
看着这简单的早膳,想到仪君就在这儿吃着这样的饭菜度过了整整两年,忆寒鼻子酸酸,为奶奶大婶,更为仪君,她日思夜想的仪君。
“大婶,奶奶,那蛇肉我已经洗净放在盆子里,你们想办法把它放久些,往后的日子随时可以拿出来打打牙祭。”
忆寒端起碗交代道,“我们用好早膳即可赶路去,我知晓仪君在哪儿,怕去晚了他又离开。
谢谢你们对仪君的救命之恩,谢谢你们收留我。”
她言辞恳恳,情真意切。
正说着,车夫已从外面拎着一个包裹进来,里面沉甸甸的似有值钱的物品在。
忆寒把它打开,拿出一块大的金锭子放在桌上:“奶奶,大婶,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
待我找到仪君之后,一点回转来看你们,你们随我一起去府上照顾仪君可好?”
大婶望着这天大的金锭子看呆了,她自出娘胎以来都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金子,还是从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手中拿出来的。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姑娘,这怎么能行?我们这儿环境艰苦,倒是连累你弟弟吃了这么多苦头,还要为一条大蛇离家避难,这,我们不能收。”
好一个有良知的大婶!
忆寒心里暗暗夸赞,但语气还是不改初衷:“大婶,你们收留我弟弟是在他落难之时,奶奶还向老药王求药回来救命,你们是他的贵人,这一定要收。
这是你们接下来维持生计的,一定要等到我回转来接你们。”
老奶奶在一旁道:“姑娘,当初我看那年轻人像是富贵人家出身,总是想问出他以前的事,无奈一提起他就喊头疼,这才作罢。
你这次找着了他可不能着急逼问,他的头受过重伤,要想起来一定要给他时间。
老婆子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好,我一定尽快转来。”
忆寒坚定地说道。
用好早膳来到屋外,车夫早已备好马车。
在俩人不舍的眼神中,忆寒又一次踏上了去程。
这次,留待她的不是前途堪忧,而是一种满心的喜悦。
既然仪君失忆后待的地方让她找着,那她的宝贝仪君一定还活着,大理跟着前护法的定是仪君无疑。
她满心地期待能早日见到他,那个调皮捣蛋从不肯用心学习的仪君,那个整日里只知道爬树掏鸟窝,下河捞鱼虾的他的亲弟弟仪君。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在家破人亡,父母被杀之后,让她遇到了百里,遇到了七公子,遇到了华亭丞相,这次又将与弟弟团圆,那其他的一切都不甚重要,方子墨的背弃只不过是她心上一个小口子,如今早已结疤,不去想不心伤。
但最重要的是——仪君,仪君,姐姐来了,你还记得我么?她想起梦中那张不认她的脸,那个转身而去的背影,心中还是微微紧张。
万一,仪君瞧见了她还是不认得她该如何是好?哼,她一定揪住他的屁股狠狠地打一顿!
报父母血海深仇之时也不在旁边,只为失忆而一人逍遥在外。
她定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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