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什么日子?是郑老三中举的日子。
因为有常宁候这个皇上的外甥当女婿,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结上来。
不过是郑老三一家谨慎本分,从不招揽。
可今日不同,平日里找不到借口攀关系的人,能不借着机会露露脸。
远的不说,光是县城,大小官吏,乡绅,今儿肯定是第一拨必来道贺的。
如今你郑满囤这样不讲规矩礼法的乱来,你不是搅了郑老三的好事,你是搅了整个宗族的好事。
这些人物,是他们平日里想巴结也巴结不上的。
如今正好有个机会,混个脸熟,攀个交情,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在座的都是体面人,在这十里八村的,也都说得上是有本事的人。
留在这里等郑老三,虽说有同宗同族的情分,但没点好处,谁乐意在这里干耗着。
郑老四和三郎五郎也明白这个道理,才出口主动把人留下来。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自家有人帮衬,把事情办的体面,人家帮了忙,心里也还感激。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多了郑满囤这个变数。
而且,这个话,说的也忒无耻!
郑老四听的生气,刚要上前论理,就被五郎制止了。
五郎悄悄的拉了郑老四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往屋里看。
郑老四心眼也活泛,马上明白五郎的意思。
今儿族里的长辈在,自有人说话,且不用他担这个顶撞生父的名声。
他没言语,只是让开身子,放几位进去。
族长坐在主位上座,看了郑老爷子一眼,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只有几个晚辈,起身让了让。
但那都是末坐,郑老爷子可看不上。
郑老大是个最会审时度势的人,笑着劝道,“爹,您坐。
今儿是老三大喜的日子,族里长辈都来帮衬,一会您可得给诸位叔伯敬杯酒,好好谢谢大家。”
这是提醒老爷子,人家是来帮忙的,坐在上首也应当。
毕竟人家是客人,咱们是自己人,就别讲究这些了。
说到底,郑达金还是认为这一房,老爷子是做得了主的。
郑老爷子对自己的大儿子,那还真是看重和信任的。
听他这么说,也觉得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坚持,随意的坐下来。
自有机灵的下人,多搬了凳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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