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象左右颠倒,他们两个异类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手机里震耳的歌声时断时续,谨遵主人的命令“唿喊”
着燕良四人。
“……啧,这信号也太差了。”
宋承青抱怨道。
“好好一首歌成了老汉推车,嘎吱嘎吱……咿呀咿呜……”
殷责皱眉不悦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奇怪的拟声词?”
宋承青一头雾水:干嘛这么生气?
啧啧,病西施还真是敏感脆弱,我这又是哪个字刺激到他了?
“不说就不说,走这么急干嘛?”
宋承青追上他。
“这里是别人的领地,咱俩属于非法入户,真要走散了我可找不回你。”
殷责勐地停下脚步,宋承青刹车不及,硬生生撞上了那坚实的后背,鼻梁一酸险些掉下泪。
“你——”
“嘘。”
殷责回头示意他安静。
宋承青乖乖闭上嘴,学着殷责的样子侧耳聆听,他的听力极好,风声、落叶声、流水声,甚至是松鼠踩过枝干的声音也尽数收入耳底。
“……什么也没有。”
“有。”
殷责笃定道。
“是沙沙的声音。”
沙沙?宋承青疑惑道:“那不就是树叶摩挲的动静?”
殷责摇头。
在成千上万的细微声响中,只有这一道声音与众不同。
……那是一只铅笔,在光滑纸面上飞快涂抹着,沙沙……
这道声音如同一根细线,将方蕾之前所说的一切汇聚成团。
殷责将目光转向了宋承青。
现在,这块拼图只差最后一块了。
第八十三章魂料(十二)
殷责忽然倾身低下头,高挺的鼻尖几乎埋进了他锁骨。
宋承青先是一惊,被迫仰起头,脖颈被喷出的温热气息激得起了一层细密战栗,他罕见地感受到了不自在,结巴道:“你,你干嘛呢?”
“之前就觉得奇怪,你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抹了香?”
……香你个头!
“神经病。”
宋承青又气又惑,忽略心底一闪而过的羞恼,一把推开他,拉开自己领子嗅了嗅。
……唔,好像是有股味道。
他很快就找到了来源,竟然是燕良那支画笔,想来是一直带在身上才沾染了上了味道。
殷责沉吟道:“燕良他们这些美术生都有随笔速写的习惯,宝镜山在当地也算美景了,他们未必不会画下来。”
“你既然说宝镜山存在两个空间,会不会是他们画到了什么不该画的东西才被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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