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侧空着,无名指和右心房都空着。
宋胭走了不过几日,他就开始疯狂想念。
他的心还没死,胭胭也一定活着。
麻木地劈开挡路的枯藤树桠,眼前翠色的林柏间,突兀地显出一片空地来。
积雪茫茫,雪地里,两串脚印十分显眼。
小的那行后面只有圆形的孔,前面是尖尖的鞋尖印。
是高跟鞋!
而大的那串,显然是成年男子的脚印!
伴随着脚印,星星点灯的血迹一路蜿蜒,白的雪红的血,相互映衬,刺目极了。
脚印的尽头,是林子的更深处。
……
车子疾驰而去,风声呼啸。
宋胭满脸青白色,手腕脱了力,几乎是挂在方向盘上。
渐渐过了好些时间,从后视镜里已经看不见房子的影子,挺拔的松柏亭亭而立,粗略看去都是一个模样。
宋胭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踩下刹车,她蜷缩在驾驶座上,手腕哆嗦着,身上泛起生疼。
刚刚精神高度紧绷,她到察觉不出来疼。
现在处在安全的环境中,脑子里绷紧的弦松了,雪碴子淬进伤口,冰幽幽的疼。
掀开裤脚,宋胭倒吸一口凉气。
脚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渍和布料粘在一起,透过碎裂的布条,隐隐约约可以看看见白生生的骨头。
“嘶”
了一声,她咬咬牙,狠下心来把粘连在裤脚上的血块和皮肉生生扯下,鲜血涌出,浸湿一大片布料,冷风一吹,贴在皮肉上,宋胭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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