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这心头始终有些发闷,阴霾阵阵的,如同预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婚礼持续进行着,夫妻对拜完后,便是送入洞房。
正当媒人提了嗓子高呼一声:“礼成!
送入洞房!”
。
话音刚落,大门处便传出一道厉声喝止,使得周围的掌声戛然而止,在场之人无不纷纷回头去看。
沈时珍隔着一层红纱亦转头望去,便见门外涌进许多身着戎装的士兵,分成两列,迅速而整齐地跑来,同时中间的空道处缓缓行进来一人。
那人龙袍加身,头顶金冠,同时脚上踩着金线绣成的踏云靴。
明明姿态憨厚,面上却严峻,不苟言笑般。
众宾中大多都是王宫贵族,有人认出男子,不敢犹豫半分,“噗通”
一声便跪了下去,面露惧色,口中齐齐呼道:“恭迎南皇!”
南皇?!
沈时珍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看四下跪倒了一片,自己也迅速屈膝而跪。
她之前从未见过南皇的模样,但据其那些传闻来看,也该是个脑满肠肥的样子。
不过……南皇不是身体抱恙么,怎会又来于此,还带着这么多的士兵?除非抱恙只是借口,一个暂且不知目的的借口。
总而言之,南皇此番反常之举,定是来者不善。
沈时珍暗自咬紧牙关,绷紧了心弦,却感到于衣袖中露出的手猛得被人一把握住。
“别担心阿珍。”
身侧传来轻声的安抚。
她侧眸看去,仅能瞧见许咏的侧容,隔着红纱,亦看不真切,却是使她的心弦重重一颤。
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冷气全部纳入胸腔中,她展颜一笑,悄声回应:“君若不弃,妻当倾命相随……”
话才落尽,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
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躲不过,何不坦然。
沈时珍一边劝慰自己,一边听云靴踏在地上的声响由远及近。
南皇还未发话,因而周围无一人敢起身。
须臾,那云靴的主人便站定在沈竹面前。
有灼灼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而她深深垂着头,目光仅能看到半足靴面。
头顶传来一声轻哼,似是从鼻中发出,满是不屑,甚至略带嘲讽道:“感情挺好的啊。”
还不等人回答,便继而发问:“你便是沈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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