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抖着胡子道:“我是问为何秋狩期间会歇业!”
恰在这时钱尚书走进来,听见赵尚书的话不由愣了:“歇业?什么时候?”
赵尚书一侧身,指着被他挡住的牌子道:“你看看。”
钱尚书一看,大吃一惊:“这,这是何意?”
赵尚书默默翻了个白眼。
看吧,谁看到了都得这么问。
女掌柜挤开红豆,解释道:“二位客官,是这样的,过几天我们东家要去秋狩了,来去怎么也要个把月,所以咱们酒肆就先关门了。”
“等等。”
赵尚书听出不对劲来,“骆姑娘要去秋狩,酒肆为什么关门?”
这两者有关系吗?他好歹是刑部尚书,虽然不擅长破案,也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女掌柜正斟酌着措辞,就听红豆理直气壮道:“我们姑娘要带大厨去啊,酒肆不关门谁做菜?”
“带大厨?”
赵尚书与钱尚书异口同声,一脸震惊。
看在两个老头是熟客的面子上,红豆态度颇好解释道:“我们姑娘现在就吃着酒肆大厨做的饭菜顺口,当然要带去啦。”
赵尚书与钱尚书对视一眼,皆神色沉重。
马上要一个多月吃不到有间酒肆的酒菜?这还让人怎么活!
骆姑娘只吃着酒肆的饭菜顺口,谁不是呢?赵尚书余光扫到从后院走进大堂的一道素色身影,甩袖走了过去。
骆笙平静看着他:“赵尚书有事?”
“骆姑娘,酒肆说关门就关门,一关还是个把月,会不会有点影响生意?”
“影响生意?”
骆笙眨眨眼,“不会啊。
等酒肆重新开业,说不定来的酒客更多。”
赵尚书一滞,不甘心再劝:“可停下来的这段时间,不就没有生意了。”
骆大都督的女儿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怎么能这么任性呢?“没有也无妨,反正这些日子赚了不少,该让在酒肆忙乎的人好好歇歇了。”
忙个屁!
说这话的若是下属,赵尚书恨不得跳起来骂。
就这么一间小酒馆,一晚上只招待十桌客人,不算掌柜与大厨,足足有四个店小二,还有打杂的数人。
这能叫忙?据说等酒肆打烊,这些人还有饭吃!
他都想好了,等他将来致仕不当尚书了,就托骆大都督来问问,看能不能在酒肆兼个账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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