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则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颇为得体且有内涵,就如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君拉着小孙女儿的手谆谆教诲一般,既慈爱又可亲,又说了道理又不吓到这柔弱的瓜尔佳氏。
不想那瓜尔佳氏立即便红了眼睛,低低的福身,恭敬且诚挚地道了句:“奴才谢太子妃赠语。”
佟妃见她这般,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不由对溪则颔首微笑。
这一场家宴是精彩之极。
散了宴,溪则便见胤礽已亲抱着弘晟在乾清宫外等着了。
她加快了步伐走上前,胤礽单手抱住弘晟,腾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小腹,问:“小二没闹你罢?”
小弘晟也倾□子,小手摸摸额娘的肚子,满眼充盈着清澈的好奇。
溪则笑着摇了摇头,对父子两道:“今晚太平得紧,让我安安生生的与贵妃母妃说了好会儿子话。”
两人相依着往毓庆宫走去,身后的太监侍卫都跟得远远的,只余两个在前引灯照路。
“我见到瓜尔佳氏了,就是隆科多的嫡福晋,真是个怯懦无主的。”
一说到隆科多,胤礽的脸便沉了下来:“我原看索额图次子阿尔吉善有些才能,欲派去昭莫多,哪怕是做个从四品的指挥使俭事,也总好过在京里混吃混喝,不想竟叫隆科多和阿灵阿这两个给搅了。”
这事还是胤礽很忧伤,前世今生,都没人用迟钝这个词形容过他——他写字有人夸“皇太子书法精工,笔笔得体,虽钟、王不是过也”
;他习射有人赞“射法熟娴,连发连中,且式样至精,洵非易至”
;他读书说文立刻便有人上折称“皇太子睿质岐嶷,学问渊通,实宗社万年无疆之庆”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还有人赞颂称“皇太子聪明天纵,睿学大成,皇上犹亲为谕教,惟圣祖神宗之家法是遵,惟天人性命之精微是究,以及五经、诸史、睿法骑射靡不博洽贯通,殚精人妙。”
虽有拍马讨好之嫌,但至少也说明他算的上是个睿学孰敏之人,不管怎么说,也说不上是迟钝吧?胤礽果断认定是溪则觉悟不够。
溪则说完后,立刻意识到错误,马上更正捎带顺毛:“自然是会在一块儿的,跨越了数百年得来的缘分,哪还那么容易就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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