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跑到终点就有成凛在等着他一般。
余忆回头一看,成凛就站在录音棚的门口。
“吵到你了?”
成凛一手扶着门,“我原本是想帮你将门关上的。”
“没,我只是随便弹弹。”
余忆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
“还要继续练么?我去外面等你。”
成凛又说了句,身子退到了门外。
余忆怔了怔,转回身将手指重新放在了琴键上,胡乱弹了个音符,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遍。
被成凛撞见自己在唱与他有关的歌,他就紧张得心跳加速了。
以后如果要在舞台上唱出来……他不会在舞台上紧张到当众晕倒吧。
看来他最需要战胜的不是创作的瓶颈,而是自己对成凛的那份心思。
余忆自嘲地笑了笑,手指在琴键上抚了几下,又重新开始弹奏。
他没再唱出声,而是静静地将曲谱弹了一遍。
经过反复修改过后,这首曲子在他的耳朵里已经基本听不出瑕疵来了。
他合上琴盖,将那本曲谱拿了起来。
他想着他是不是应当将曲子递给严以恒看一看。
严以恒虽年龄比他小,但在作曲方面已经有近十年的经验,并且在他当初参加比赛时也曾帮助了他许多。
严以恒名义上是他的老板,实际上却应当算是他的老师了。
余忆拿着曲谱拉开录音棚的门,正想找到成凛,跟他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却看到有两个人影伫立在门外的窗边上。
近两个月时间未见的严以恒和成凛站在一起正聊着什么,看到他出来,两个人都回头冲他笑了笑。
这画面实在是很赏心悦目。
“余忆,我刚刚听到你弹的曲子,”
接着严以恒走到他面前,直接切入了主题,“是你新写的歌么?”
“是,”
余忆如梦初醒,连忙将手里的曲谱递了过去,“我正想拿给你看看,你能不能……帮我提一点意见。”
“没问题,给我一天时间。”
严以恒接过曲谱,笑了笑说。
余忆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成凛。
成凛原本站在窗边的位置静静看着他们,收到余忆的目光,他于是朝余忆走了过去。
严以恒瞥了成凛一眼,勾了勾嘴角:“听说你们现在相处得还不错,成凛“现在还早,你要不要继续练一会儿歌?”
等严以恒关上门走了出去,成凛问了句。
余忆被杯子里的热茶熏得脸有些发红,又或者是因为现在是和成凛独处在一个小房间里。
“你,要不要去其他地方?”
余忆想了想回答。
成凛听了他这个问题,也难得地迟疑了一下。
“我不用去其他地方,”
最后他说,“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吧。”
余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说了一声好。
成凛陪着他练歌,但并没有离他很近,就只是在余忆能看见的范围内,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这种距离对余忆来说是最温柔的,既安全又安心。
这大概又是源自于成凛的体贴。
余忆在钢琴旁时而缓慢时而跳跃地弹着琴,他写的新歌的曲子已经印入了他的脑子里,手指一动就能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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