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一脸懵地躺在他怀里,耳朵正好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上,里头的跳动强而有力,一下下抨击着何慕的耳膜。
“夏夏……”
温热的吐息混合着酒精味喷洒在何慕耳朵上,只听这一声出口,何慕今晚就再也没能从虞出右怀里起来。
破晓之际,何慕打开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一管常备的创伤膏。
他工作上经常磕伤碰伤,到了夏天连蚊子也非常爱咬他。
挤出绿绿的膏体,何慕吸了吸鼻子,哆嗦着手往伤处抹去。
伤在那个地方是从来没有过的,流了好多血,真是太疼了。
何慕连上药都觉得无比羞愧,怎么会有人伤到那个地方,还是用那样的方式被另一个人伤到的,他真是太笨了,没有脸见人了。
冷汗大滴大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何慕咬着牙忍耐。
终于给自己涂好药膏,何慕穿好裤子和鞋子,对着那份快被他翻烂的合同,略微有些哽咽地说:“鱼鱼……我,我不叫夏夏……我叫……慕慕。”
虞先生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抱着他的时候一个劲在他耳边叫“夏夏”
。
何慕委屈地对着等身镜检查自己的衣服裤子干不干净,照了好几遍才放心。
屋外日头渐升,何慕很听话地跪在地上一寸一寸擦地板,视线越来越模糊,他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糊了眼睛,用力擦了好几次依然模糊。
冷汗顺着额头摔碎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何慕连忙用抹布去擦。
又一滴冷汗滴落在地板上,何慕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擦着擦着就倒了下去。
黑暗中,何慕反反复复看到昨晚发生的事,却是做为一个旁观者,站在沙发边上,看着自己被虞出右死死,怎样奋力都挣脱不开的样子。
沙发上的那个自己是慌乱无措的,仿佛在遭受什么灭顶之灾。
而旁观着的他却知道,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之所以妥协,只是因为贪恋男人怀抱中的那一丝温度罢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躺在小房间的床上,右手冰冷而麻木,针水顺着输液管缓缓流进血液里,某处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脑袋里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东西,混乱的梦境仍在眼前延续,全部都是虞出右紧紧抱着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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