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维鸣对礼物表现得越是爱不释手,她就越是心虚,说完尴尬的笑笑,不再开口。
做饭的阿姨训练有素,听见客人来了,都不用招呼就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两杯可乐放在茶几上。
汽水冒出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劈啪作响。
客厅里些许沉默,谁也没去喝。
“是不是感觉有点无聊?”
片刻后廖维鸣放下书,“要不我带你转一转吧。”
这句话简直成了救命稻草,温梦马上起身:“好啊,我还没有看过你的画呢。”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像廖维鸣这样的人物,能创作出个什么样的作品来。
但对方脚步停了一下,神色中难得露出点迟疑。
温梦捕捉到了他的为难。
也许是廖维鸣觉得他的画拿不出手?该不会前阵子他是借着美术集训的幌子,逃课在家里打游戏吧。
这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是朋友的生日,温梦决定善解人意的替对方开脱一次:“我就是随口一说,或者我们去院子里……”
“没事,来吧。”
廖维鸣笑笑,打断了她,“画室在二楼。”
***
顺着漫长的台阶上去,路过比温梦卧室还要大的衣帽间,走廊尽头有一扇沉重的木门。
用力一推,浓厚的松节油味就像海浪一样拍打过来,瞬间把人淹没。
画室里有不少已经完成的作品。
大部分是素描,也有水彩写生。
技法纯熟与否先抛开不谈,无论是山涧中跳跃的一尾鱼,抑或是夜里绽放的白檀,都是很有灵气的。
温梦边欣赏边赞叹,几乎要为自己先前小瞧廖维鸣而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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