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必须要做到最好、必须考第一、必须不能让任何人失望,这是文工团退伍的母亲从小给他的教育。
他学会了无限度的退让和满足旁人的期待。
至于他自己的需求,似乎变得无足挂齿。
所以在那个午后,那间只有他和她的教室里。
李彦诺递给温梦一板药和一杯热水,对她说:“不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像是在劝她,也可能是在劝他自己。
回忆纷至沓来,淹没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李彦诺。
他重新想起了那些躲在友情背后的爱恋,想起了他一次都没有说出口的心情,想起了他从没有和其他人分享过的秘密。
理智回来的时候,订票软件上已经出现了一张买好的机票。
洛杉矶LAX——北京PEK。
原来做出一个决定,不再裹足不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吃力。
只不过思念与感情被压抑的太久,埋得太深,早就失去了本来的模样。
所以当李彦诺对廖维鸣说“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工作”
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在撒谎。
他要替王宁德把遗愿完成,把《夏归》送到属于它的人手里,仅此而已。
可命运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同样的地方重蹈覆辙呢?
为什么要让他意外的重新见到了温梦,偶遇在似曾相识的雨天里?
为什么要让他们一同看过那幅画,肩并肩走过漫长而幽静的小巷,一起解开了王宁德留下来的谜题?
就在这里、就在这条新厂街胡同。
温梦捧着已经喝空的酸奶瓶对他说:“时间过得真快,我和维鸣在一起都已经三年了。”
三年。
只有三年而已。
这么推算下来,大二的时候,温梦并没有和廖维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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