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原来不是移民二代,十几岁才被送到美国一个朋友这里读书,家里为了负担他留学的费用,两个妹妹都没能读大学。
学生时代的他,每天四点起床去学校附近的小吃店打工,直到八点半开始上课,学习一整天之后,再去别处打工。
这故事越听越熟悉,Poor,Smart,Desire,他们每个人都差不多。
直到最后,女孩子才说出来,她跟JV分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分手的原因就是根本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她要他换一份工作,而他不愿意,只是没想到他至今还留着她作紧急联络人。
最后这一句似是恋着旧情,但丁之童却有别的猜想,除了留着还有什么选择呢?JV这样的生活节奏根本不可能认识其他人。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JV进了ICU,交接工作是彻底没戏了。
丁之童又陪着女孩坐了一会儿,临走人家还谢了她。
她实在是惭愧,在回曼岛的出租车上又想起秦畅说过的那句话——不等你熬过这一年,身体上就受不了,朋友也没了。
JV似是前车之鉴。
随后的那几天,中台不断把收到的订单抄送过来。
看着那些数字,组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增发之后的股价走势可能会比之前估计的还要好。
他们正好赶上了这一波原油价格上涨的顺风车,整个项目应该能够有惊无险地完成,赚个荷包丰满。
但与之同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躺在布朗克斯的那家医院里的JV再也没有醒来,在两天之后的深夜因为严重的溶血和器官衰竭停止了心跳。
消息传到M行,丁之童被IBD的部门负责人、HR、合规,以及公司律师轮番请去谈话。
他们让她反反复复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承诺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也不能在同事之间议论这件事。
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应下所有的要求,甚至有点分不清对面坐着的究竟是哪一帮人。
你和他有过哪些接触?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你们最近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什么时候发现他开始有身体上的不适?有没有看见他吃过什么?不是指食物,药品或者……
此处用的表达是“takinganything”
,她不知道具体指的什么,却可以猜出是那方面的暗示。
“我没看见过他吃什么,只是这段时间加班很多。”
她实话实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