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陶皓摸摸自己的脑袋:“偶像,这有什么寓意吗?”
时荏冉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一个希望。”
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希望能被承认的一个希望。
岑意在洗漱台把塑料盆里的多肉连带着土一起挖了出来,然后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彩虹碗里。
又耐心的给它施肥浇水,还得每天早上放阳台边儿接受温度刚好的太阳。
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晚了,蛐蛐都在他们转校园的时候叫了一圈,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课。
时荏冉打了个哈切,解决完群里那堆问题,才扭头看着岑意。
那人还在写作业,头埋的很低,草稿纸摆了一桌。
整个寝室都静悄悄的,每个人都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互不打扰。
时荏冉很喜欢这种生活。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等有空了再凑一起聊聊那道题为什么这么解,那首诗为什么这么分析。
不用担心合不来,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讨厌。
岑意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埋久了有点酸。
时荏冉洗完脚,对着他小声道:“我先睡了,晚安岑毛毛虫。”
“晚安。”
岑意偷偷亲了亲他的手:“时敢敢。”
天上的月亮低低的垂着,像一柄弯刀。
时荏冉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周围一空,突然就掉了下去。
他的眼前是老城区的房,手里提着一袋酱油,太阳辣的晃眼,周围吵吵闹闹的人声压着耳朵。
砰的一声,一个人砸在了他面前。
血顺着地淌在他脚边,那人没死,还在叫着救命,一点一点的往旁边爬。
时荏冉想退,但一点也动不了,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着,把他死死的钉在了原地。
那男人慢慢爬到他身边,突然伸手拽住了他,嘴里鸣咽着:“救救我救救我”
时荏冉挥着手里的袋子,一下接一下的砸在那个东西身上,酱油混着人血浸红了他的短袖。
嗓子像被掐着,喊不出一句话。
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看着他,像是看疯子,也像是看神经病。
前面的拐角冲出来了一辆救护车,医生拽着被链子绑住的隔壁同性恋,把他塞进那个黑的看不见底的车里,拖着一地的尾气,呜啦呜啦的扬长而去。
杭飞摔碎了桌上的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说他是白眼狼。
梁绍音跪在地上哭着求他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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