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他摆了张供桌,上面一对白色蜡烛瞧着挺渗人,中间是牌位和香炉。
阎宣有些近视,使劲眯着眼,想看清楚牌位上的名字,可惜光线太暗,未能如愿。
这时外边儿传来说话声:“太太,您别难过了,凶手已经抓住,待小人剜出他的心来,为大人报仇雪恨。”
“这人是谁?他说的凶手,莫非指的我?”
阎宣心头砰砰乱跳,急出一头汗来。
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还是我来吧,老瘸子活着没什么用处,能为恩公亲手报仇,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阎宣欲哭无泪:这怎么还争抢起来了?虚掩着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果然是个老瘸子,手里握着一把锃亮的尖刀,目光阴冷望着他:“阎主簿,我来送你上路!”
阎宣简直都要吓尿了,奋力挣扎,脑袋里灵光一闪,认出了对方,大声叫道:“别动手,我是冤枉的,张县令的死不关我事啊!”
进来的正是花匠老许头。
老许头不知是耳朵背还是咋的,任他喊得声嘶力竭,自顾自将尖刀戳在供桌上,趴在地上冲牌位磕了几个头。
这样阎宣再无怀疑,供的肯定是张承安的灵位无疑。
外边哭的是张承安的妻子,可能还有孩子。
另一个说话的男人不知道是谁。
必须得赶紧打动他们,消除这个可怕的误会,不然这老东西真会二话不说,像杀鸡一样要了他的小命。
阎宣急道:“你们听我说,张大人真不是我害的,我也很钦佩他的为人,盼着他能为安兴多做点实事,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老许头不为所动,爬起来拿刀在手,向着阎宣而来,浑浊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波动。
阎宣剧烈地挣扎起来,铁链子“哗啦哗啦”
响成一片。
“你们不要胡来呀!”
“老糊涂,你别过来,饶命!
别杀我,我知道杀害张大人的真凶……”
阎宣吓到语无伦次,尖刀触及他胸膛之际,一阵热骚之气飘散开,他失禁了。
此到外间屋只有三个人,车夫盖小山,一个中年妇人,再加抱琴而立的韶南。
由始至终,丛朋连面都没露,韶南只叫他把装人的麻袋丢在这家院子里。
檀儿和樱儿奉命在门口望风,她们其实并不怎么知道自家小姐今晚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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