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好的年纪,原不该因为我的私心而虚度。
&rdo;江颜逸平静问道:&ldo;他醒了又如何,你还会再一次要离开我么?&rdo;韩诩之道:&ldo;那一回是我父亲的缘故,我虽和他不亲,但我从小都没法违背他的意思。
如今六哥昏睡着,他们顶多当没我这个亲人。
可若是六哥醒了,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要是闹起来,他们定会站在我六哥那一边。
&rdo;他苦笑了一下,&ldo;他们好歹是我亲人不是?我虽不孝顺,但也不至和他们兵戎相见。
何况这一回连我哥都不帮我。
&rdo;江颜逸蹙眉:&ldo;韩皖之要你离开我?&rdo;他知道在韩诩之的心里,真正有分量的亲人就是他爹和韩皖之。
韩诩之喃喃道:&ldo;他劝过我两回……不过我哥从小都很疼我,我坚持的事情他不会强硬干涉。
&rdo;江颜逸的脸色更冷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无比诡谲。
韩诩之自然还是舍不得韩子凡的。
自上回江颜逸说过之后,他便抽空自个儿上山逗小侄子玩耍,不再将小侄子带下山去。
时光如梭,转眼韩子凡已近八岁。
韩诩之全身经脉被打通,武功精进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江颜逸从能与他过百招变作只能在他手下走十招。
韩诩之终于决定要离开了。
青雪剑是韩门之物,他再带在身边不合适,便选了一日偷偷上山潜入密室的剑窖中,将青雪剑放归原位。
两人选定了离开的日子,韩诩之本已不打算回韩门告别,可当天早上收整好行李,忽觉心中不宁,非要上山看上一看。
约定江颜逸在山下等他,韩诩之孤身一人悄悄上了山。
血腥。
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几乎要将人湮没。
韩诩之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山顶,血已淌到半山腰处,他踩着半座山的血土来到牌坊下。
写着&ldo;韩门&rdo;两个大字的匾额摇摇欲坠地斜挂着,一阵寒风刮过,匾额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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