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一愣,&ldo;什么药?&rdo;他抿着唇,有些迟疑,&ldo;那种。
&rdo;&ldo;哪种?&rdo;赵樽一叹,&ldo;可致妇人无孕的药。
&rdo;这话听上去有些费劲儿,但却很好理解,夏初七只怔了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却下意识有些不太敢相信,&ldo;你的意思是说……不要让我怀孕的?&rdo;他嗯一声,&ldo;那次生产,实在凶险。
爷不想再经元年正月十六。
刚过了上元节,千呼万唤的启程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儿还未见亮,晋王府朱漆的大门外便停满了马车,很快,在众人的吆喝声中,大大小小的箱笼被搬上了马车,等待运往码头,再坐官船直入北平。
官船得晌午之后再出发,夏初七一大早起来,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在各间屋子里检查,生怕有贵重之物遗漏,那一副守财奴的样子,惹得晴岚与甲一几个人默默摇头。
她在府里乱转的时候,赵樽一个人入宫去了。
在临走之间,他要去乾清宫拜别爹娘。
这是一个与后世观念不同的时代,不管他与洪泰帝之间有多少恩怨,应尽的孝道一点都不能少。
尤其现在贡妃的身子不好,一直未有醒来,他心里肯定是挂心的。
在这之前,夏初七其实提过,让他把贡妃接走,由她来照看。
但是赵十九没有明白回答她。
看他那般,她全明白了。
老皇帝对贡妃的情,始终抵不上他的江山。
如果贡妃去了北平,赵十九就会像一匹脱了疆的野马,恐是再难由他管束,这一点老皇帝也不得不防。
想到这些,夏初七心里不免唏嘘。
这些天,赵樽向她讲了许多前往北平之后的事儿,大到如何训练亲兵,小到如何布置房间,却绝口未提他的抱负,也未提贡妃还在乾清宫,他到底要怎样做。
但是她知道,他是一个做事有计划的人,如今形势迫人,暂时脱离权利的风险圈,不失为一个韬光养晦的好办法。
乾清宫里,赵樽拂开袍角,叩首在地。
&ldo;儿臣拜别父皇,拜别母妃。
&rdo;他的声音很平静,乾清宫里也很安静。
隔了一道明亮色的帘子,洪泰帝隐隐看着他挺直的身影,嘴唇抖动了几下,一只满是褶皱的手,终是紧紧的捏牢。
&ldo;去吧,你母妃,朕会照看。
&rdo;赵樽冷峻的面孔上没有半分表情,只再一次叩首。
&ldo;多谢父皇。
儿臣走了。
&rdo;似是没有丝毫的眷恋,他转身理了理衣袍,调头就大步往外头。
他的脚步声很重,很稳,每一步似乎都在安静的宫殿里,敲出了一个沉重的节奏。
静,静,一平寂静。
可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儿的一瞬,洪泰帝却突地喊了一声,打破了这一种诡异的寂静。
&ldo;老十九‐‐&rdo;赵樽站住了,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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