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姐儿静静摇头,回绝道:“这不合规矩,还是等相公回来再说吧。”
丫鬟担忧,还想再劝会儿,还是没说出口。
过了好半晌,轩哥儿才醉意朦胧地脱身回了新房。
他先洗了把脸,才拿了喜秤挑起新娘的红盖头。
姝姐儿忍着羞怯,抬眼看去,刚一对眼,便慌忙避开,红了脸不敢再看。
轩哥儿的脸也红彤彤的,二人照着习俗,剪了头发系在一块儿,又喝了交杯酒,吃了些桂圆红枣等喜庆果脯,这礼才算成了。
姝姐儿将头上繁复的首饰一一摘下,洗净了脸,脱了红红的嫁衣,挂在雕了灵芝五璃的衣架上。
秋季的晚风清凉,逃过窗的阻碍,翩翩飞向窗幔,惹得帘幔微动,经久未歇。
窗外是一株木芙蓉,露染燕脂色未浓,摇风倚东荣。
粉白芬芳,花瓣上凝出一幕簌簌落泪的水珠。
微醺惬意,微甜未蜜,醺而不醉,像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第20章辟蹊径
章致拙这段时间又在折腾他的话本,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几次,终于将第一册写完并成功出版了。
顾彦汝拿到话本先翻了翻,画风和上一本迥异。
前一本就相当于起点扑街小说,眼下这本就是典型的古代才子佳人的故事。
落魄书生家境贫寒却志向远大,才华横溢却报国无门;幸得丞相家千金慧眼相看,赠金银赠田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才子高中状元,陛下颇为赏识,欲将公主下嫁;才子婉言相拒,只道已有知心人;公主叹其深情专一,原委身下嫁;二女共侍一夫,可谓娥皇女英,千古佳话。
顾彦汝眉头紧皱道:“你这些的什么破玩意儿。”
章致拙一边嚼着枣,一边含糊道:“我也不想的,人家卖的好的都这么写。”
顾彦汝也摸不透时下人究竟为什么会喜欢这类话本,只好吩咐下去,看看效果。
章致拙为了肮脏的金银出卖了自己纯洁的灵魂,写了迎合市场的话本,心里颇不痛快。
正巧安哥儿在一旁用功读书,他便上前挑刺儿。
哎呀,这篇文章用典不够,说理不够有气势;那首诗工整有余,精巧不足;算学题又做错了等等。
安哥儿苦不堪言,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在兄长的淫.威下,委屈巴巴地一遍遍改。
章致拙一看他那小样儿,便知道他心里不痛快,道:“可不是我故意难为你啊,安哥儿,明年你就要下场考童生了,再不抓紧可不行。”
“要知道当年我可是十岁就中了县试案首,你如今已十一了,明年若不考过,可太晚了。”
章致拙又补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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