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绝还很有魄力,能下定决心逃离家庭,自卖自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此想来,阿绝只当个小小丫鬟真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了。
姜幼筠端起一盏茶,慢慢喝着,心里思量:日后得好好培养,有了本事,日后当个铺子掌柜也比当丫鬟好些。
家里的事儿有姜幼筠安排,章致拙不担心。
这几日他都在外头忙活,拜访同僚长官,辞别好友,联络感情,免得到时候他外放回来,人家都不记得他了。
太阳把街道照得晃眼,路上都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乞丐躺在阴凉处休息。
连一向贪玩的小孩子都怕那毒辣的日头,窝在家中不敢出来玩耍。
章致拙骑在毛驴上,擦了擦汗,又把插在腰间的折扇拿出来好好扇了几回。
真是难啊,在官场里混好不容易,单是他如此简单的交友圈就有些分身乏术了,佩服那些朋友满朝堂的人,简直是神人。
章致拙正往最后一站,李珏家走去。
珏哥儿前年中了秀才,虽名次不高,可也算有个正经功名在身上。
这些年来,李家日子过得颇为清苦,如今李珏在读书之余,还收了几个学生启蒙,赚些养家银子。
章致拙到了之后,李珏正在书房教导几个弟子,说一句,孩子们跟一句,学学字句和句读。
瞧见章致拙来了,李珏便放了手里的书,邀他往大堂去坐。
“拙哥儿,可好久未见了。
今日前来可有事儿要说?”
李珏在书房教了半日也渴了,端起茶杯就喝了几口。
“刚得了吏部的消息,我被调往越州会稽当知州了。
特赶来告知一声,过半月,我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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