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自个儿储存的辣菜,瓠脯,每日现打的鱼,就这几样,多的一概没有。
章致拙自认也不是个吃货,可一连一月吃一样的菜真是受不住。
章致拙其实还好,饭点到了,多多少少也能扒拉两口。
顾彦汝原本算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如今更是食不下咽,清瘦了许多,带的衣裳显得愈加宽大。
顾彦汝日日倚在木栏边,江风一吹,衣袍猎猎作响,勾勒出浅淡的身形。
章致拙瞧他那清高的样子,嘴上忍不住调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顾彦汝倒没在意其他,只又念叨了几遍这句词,回道:“这句听起来可不像你的风格,是何人所作?”
章致拙心里暗骂,穿越了这么多年,他还能想起这句已很不错了,早忘了是谁所作,含糊道:“忘了哪儿瞅见的。”
顾彦汝没得到自己要的,冷哼一声道:“要你何用,赶紧去和你婆婆打牌去吧。”
章致拙看他那样儿就牙疼,也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回了船舱找方婆婆打牌去了。
方婆婆是四川蜀地人,千里迢迢嫁到江南,前段日子回了一次家探亲,又得坐船回江南去,正巧和章致拙他们坐了同一条船。
“七万有么的人要?”
方婆婆一脸正经地摸了张牌,拿眼一瞟,瞬间乐开了花,“哈哈哈哈哈哈,随便打个牌我碰撒。”
章致拙打了个二万,“唉唉唉,二万!
我要!”
方婆婆声音响亮,脸上的每个褶子都在用力。
“八万!
又碰!”
方婆婆手脚麻利地将牌一一码好,扭头得意地对身旁的王嬢嬢说道:“谢谢春花啊,您个儿真的是散财仙女儿~”
又摸了一张牌,刚一上手,方婆婆便翘着兰花指将那张牌捏起给众人观赏。
“嚯,它硬是个人都要摸起来,嘞哈关三家,安逸老哈~”
方婆婆心满意足地将牌推倒,神清气爽。
这段日子章致拙跟着方婆婆打麻将可是输了不少钱,还得跟脾气暴躁的川渝方婆婆一起打。
日子过得很是麻辣劲道。
“啥子好牌嘛,紧到楞,磨茧蛮啷个嘛,幺鸡二条随便打一个出来碰撒~”
方婆婆皱着眉不耐烦地催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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