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芯蕊倒不在乎这些,因为总的来说,自从卫于风回来的那天开始,她的日子还不错。
母夜叉大师姐被发配在伙房天天跟手头的活搏斗,暂时没有精力找她麻烦。
而整个门内又大都是男同志,她一朵红花夹在一大簇绿叶当中,本就是朵娇艳红蔷薇,又经数量过剩的绿叶衬托,就完全往国色天香奔去了。
国色天香的直接结果就是,同门未婚师兄弟,十有八九有事没事会对她献献殷勤,而同门已婚师兄弟,也十有一二时不时悄悄送她几颗秋天的菠菜。
于是,手头的活少了,碗里的菜多了。
宋芯蕊一面觉得这种际遇让她受宠若惊地无比受用,一边又唯恐这些如狼似虎地青壮年男子中的某位,哪天一个冲动,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真是左右为难,让她不知怎样才好。
更为难的是,她那大师姐很快就看出了点端倪,想当初,这种际遇从来就是只有她一人独享的,虽然知道那是门内的小子们慑于她的淫威,但无论如何这种优越感被人抢了去,尤其是被一个靠美色的狐狸精抢了去,心里委实觉得不痛快,于是对宋芯蕊的恨意眼见着与日俱增。
有两日,宋芯蕊在练武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心头一痛,一下下而已,并不太难受,也没去在意,后来一位师兄悄悄拿了个小人才知道,原来她被大师姐扎小人了。
那一刻,她觉得母夜叉还真是够奇货可居,身为名门正派,这种不入流的事情都能干出来。
本来宋芯蕊对此是很愤怒的,但想到自己现在是名门正派不应该小肚鸡肠,也便没有去计较——也就是没有上报给门主。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对宋芯蕊来说,都不怎么重要。
唯一让她觉得不能心平气和的是,那飞贼乔云浪又来了两次,都是夜半三更的时候。
宋芯蕊临睡前喝多了点水,起夜去上茅房,经过院子中,就见那人像之前看到的那样,坐在墙头,拿着酒,偶尔仰头喝一口,月色下一派风流姿态。
宋芯蕊现下对自己的身份非常明了,她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青风门的人,自然要肩负起保卫青风门的责任,小偷当前,她很是义愤填膺地跑了过去:“你又来我们青风门干什么?”
他们青风门?乔云浪暗自觉得好笑,前几天还见她想偷偷溜出去,现在倒以自己人自居了,不过据他了解,这丫头好像还真是有点如鱼得水的架势。
“喝酒,赏月。”
乔云浪扬了扬手中的酒囊,又指着空中的月亮,语气里一片漫不经心。
“到别人家的墙头喝酒赏月,您老还真是又闲情逸致啊?”
宋芯蕊满是冷嘲热讽,可声音却是低低的,似乎是怕惊动别人,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就应该大声呼叫,让人抓住这个小偷,即使抓不住,赶走也是好的啊。
“怎么?宋姑娘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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