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说他们刚去安庆没几天,不用着急回临安,丧事不参加也没关系。
但爷爷还是坚持要回来。
于是刚好放周末的他毛遂自荐开车回来,代替他爷爷回去看看,他爷爷才安了心、继续呆在安庆。
这种上一代人的人情世故他是不明白的,但他也是顺便就没有所谓了。
在路上快到临安镇的时候,他在路上看见一个女孩站在路边回头看,女孩穿着七分短袖长裤,斜挎着一个单肩包,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他以为女孩是想蹭顺风车,于是减速准备问她去哪里,结果那女孩并不看车,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马路。
他于是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她,才重新加速离开。
没想到再见这么快就到了。
站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在等女生出现,还是……“她到底在看什么呢?”
董礼心里忍不住想。
他又坐了回去。
回来之前听爷爷说了,办丧事的人家和他们家是邻居、姓江。
去世的人是江家的女婿,年纪轻轻的五十都不到,一直在外面上班,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来。
爷爷的话里透着惋惜和悲天悯人。
他们这里的习俗是请来镇里办丧葬的乐队来吹打唱跳,讲究的人家要设灵堂三天。
这三天里还要设宴请邻里吃饭,最后在第四天清晨下葬。
但似乎是因为非自然死亡,江家人不愿大肆操办,所有的程序被精简化。
他心里觉得作为一个花季青年,老一辈花里胡哨的办事风格已经过时,所以就觉得江家的决定非常合他心意,为他省了不少事。
因为所有程序都简单化了,乐队也自然闹不了三天。
江家只请了几班唱跳的乐队从早上十点唱到晚上十点,每三个小时一场,现在这个乐队就是最后一场,逐渐在六月的夜幕下拉开帷幕。
在空旷的地方上拉了一片遮光的挡光板,地上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红色地毯,红毯外围放了三个音响,四周坐了一圈已经吃好晚饭的邻居。
主人家拿出了凳子,邻居们就坐着边看边和身边的人聊天。
这种场合,是很适合八卦的。
因为是周末,还有不少凑热闹的小孩和初中生。
董礼选了一个离音响稍远的位置坐下,很久没听见这种露天的震耳欲聋的声音,他不禁有点久违的感觉。
低头玩着手机,周围边看台上的热闹边说话的婆婆婶婶分享着八卦,让他在音乐声结束的间隙也听了个囫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