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虽然画得很匆忙,人物的表情却刻画得十分生动形象,以晏未岚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看不懂。
虞笙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他将画小心翼翼地折好,找来一个信封把画放进去,让十九转交给晏未岚。
晏未岚亲手做的糖葫芦的确让虞笙精神大振,一口气又抄了几千个字,只可惜打完鸡血后,他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每写一个字都是极度煎熬。
眼前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他又一次想起了学生时代被作业支配的恐惧。
他有点想放弃治疗。
反正没写完,大不了就是被老爹痛骂一顿,他还有老妈护着呢,没什么好怕的。
可他已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总是靠着老妈的宠爱过日子啊。
正当虞笙在撂摊子不干的边缘疯狂试探时,虞孟青还特意把他叫去书房,“关心”
了一番。
虞笙被问话时,虞笛也在场。
自从上次被姜画梅冷嘲热讽地敲打了一顿之后,虞笛有所收敛,不再整日地在虞孟青面前晃悠,只偶尔来刷一刷存在感。
虞笙一见到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你的《策论》抄得如何了?”
虞孟青问。
一听到“策论”
两个字,虞笙就头皮麻烦,“抄得……尚可。”
虞孟青对虞笙的回答不太满意,“你四弟最近也在学习《策论》,不用人说,自觉地抄书,不过二十日已经抄了十遍,现在已能把《策论》倒背如流。”
虞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虞笛爱抄几遍抄几遍,关自己什么事,看把他给能的。
虞笛谦虚道:“夫子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笛儿抄完十遍《策论》之后,豁然开朗,之前的疑难困惑也迎刃而解。
听说二哥最近也在抄这本书,不知是不是也有这般感受?”
虞笙面无表情,“没有。”
“你这是什么态度?”
虞孟青不悦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被弟弟比了去,就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啊,当然愧疚!”
虞笙愁眉苦脸道,“不过一想到大哥过目不忘,无论多晦涩难懂的文章,只要他看了一遍,就没有背不下来的,笙儿心里就更难受了。
笙儿自知没有大哥的天赋,日后只能学四弟一样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了。”
虞笙这话表面上都把虞笙和虞笛都夸了一遍,可没有哪个人希望自己是“笨拙”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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