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曼的话填补上了嫌隙的缺口,又想合上了冬日灌进寒风的窗口,季蓝没顾上突如其来的小雀跃,在细细回想,是不是真的就只是这样的原因。
季豐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根深蒂固,在此之前,从没让季蓝改变过这个想法。
即便就像石曼说的那样,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她也认为,这对季豐来说,只是身体所需。
同样,她也不服气地说服自己,她也是如此。
某日东窗事发,偷偷摸摸的“地下恋情”
被石曼发现,不由分说地要他们订婚。
她也自作主张地认为,季豐对此一定是不快活的。
毕竟,他从来不喜欢自己。
所以她表现得比他更抗拒,甚至在车祸后的22点钟,是商场打烊的时间。
斑斓的夜景在这个时间像逐渐褪去色彩的水彩画,也越来越安静了。
季豐车内亮着灯,汉堡的包装纸簌簌作响,季蓝两手握着快比她脸都要大的麦香鸡,吃相像只松鼠。
她正在解决她的晚餐,这个时间,只能买到它了。
十分钟前,季蓝刚从商场满载而归,购物袋塞满了后备箱。
今天她兴致好,看什么都是顺眼的,把季豐的信用卡刷得发烫。
看她往日对这些物质清清冷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终归女人都一个样。
季豐花费他宝贵的时间,陪了她这么久,但是季蓝知道,今天的约会远远没有结束。
在他的拇指抹去她嘴角的一点白色沙拉酱的时候,季蓝心颤颤的,就知道了。
“去我那儿,喝杯茶消消食?”
季豐说得很为她着想,表情也没流露出什么,“晚上吃这么多不好。”
季蓝很想提醒他,晚上喝茶也不好。
她心知肚明,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终归,男人也都一样。
季蓝用纸巾擦擦嘴巴,瞧着他目视前方开车,不露声色。
洁白的纸巾,沾上她的口红唇印。
季蓝把它握成一团,攥在手心,那里出了细细的汗。
和他之间的这桩事,早已再正常不过,但是每一次,她都会紧张。
她应该喝点酒的。
很快到了季豐的公寓,季蓝坐在地板上,把她的战利品一样一样地拆开,重新试一遍。
季豐换了家居服,她听到他在厨房捣鼓了会儿,几分钟后,果然给她端来一杯茶。
季蓝面色如常地接过,内心腹诽,成心不打算让她睡觉的。
季豐也跟她一样,在地板上坐下。
他掂起一只鳄鱼皮小挎包,还没他巴掌大,不解地问:“你买这个有什么用,它才能装多少东西。”
话音刚落,他又看见另一只透明材质的背包。
“这是成心让小偷光顾的是吗?”
季蓝说:“现在就流行这种。”
此时她戴好了一对流苏耳坠,转转脖子给他看到,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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