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可以被认可的正经工作分为两种,就职政府单位和国营企业或是低一级在大集体单位上班。
除此,皆可当做没有长远未来的工作。
从谢莹家所在的城市最西头的国营纺织厂向东,四车道总是显得空旷的城市主街,名字在全国泛滥——人民路。
沿着贯穿整个小城的城市主街道,五公里的人民路两旁,自东向西,近乎等距离分部着八家国营百货门店,被人们亲切的称做一门市,二门市……
到了城市西边边缘处的纺织厂,大门外东边不远处,便是最末一位的八门市。
谢莹在纺织厂技校毕业的那年,正好赶上了深化改革,关于纺织厂子弟技校应届毕业生进厂的惯例是否符合国家改革精神。
一时间挠着脑门赶省市改革开放各种会场的厂领导们一时间吃不透是否和国家大政方针相悖。
可若是一口否定了,这一届毕业的几百个孩子可都是住在一个大院,与孩子的父母皆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
停止厂里职工子弟技校毕业生进厂,这样的一道行政命令一旦宣布,老哥几个就算是把大半个棉纺厂的人得罪足足的,以后也不用在家属院活人了。
从底层员工一路摸爬滚打走上领导岗位的厂领导们,此时展现了足够高的领导智慧。
拖!
既不给谢莹这届毕业生办理进厂手续,也不宣布职工子弟技校毕业的学生从此失去了内招直接进厂的特权。
谢莹这届毕业的学生就开始了看不到尽头的实习,从六月开始的实习到了过了新年还没有结束。
按着以往的惯例,进厂实习其间是没有基本工资,一月十三五元钱的生活补贴,以往没人为此不满,那是熬过了多则两月少则一个月的实习期,就办理入职手续,成了国营正式工人,定了岗位,拿的就是正式职工一百多块钱的工资。
可谢莹这一届的孩子熬不住呀,眨巴眼瞧着,一个月又一个月,好多个一俩月都过去了。
都是在一个厂子工作,住也是住在一个职工生活区大院里面,一般大的孩子出生都在大院里的职工医院,从托儿所开始也都是在大院里厂子里福利托儿所和小学中学一起长大,开几次家长会就互相了解透了,谁是谁家的大闺女,谁是谁家的二小子。
孩子们上着不拿钱白干活的班,苦等不到一个结果,一个个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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