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了抬手臂。
渐渐的,那种麻痒蔓延到了她的整根手指,整只手,整根手臂,乃至全身。
如数万只蚂蚁的啃噬,虽然轻微,可着实难以忍受。
越子戚甚至宁愿选择之前的疼痛,也不愿忍受这种麻痒。
一点,一点,那种麻麻的感觉越发的加重,越子戚几乎感觉头皮炸裂,她忍不住攥紧了手,心中默念:
不能挠,不能挠……
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自己的身体,她怕自己按捺不住自己的手,令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皮肤下如有千万只虫子在细细地啃噬,没有一丝疼痛,却让人忍不住想象那皮肉一层一层剥离的苦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令人窒息的麻痒没有一丝缓解,反而更加加重,甚至让人恨不得拿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挠那痒得发狂的皮肉,在上面留下深深的血痕。
越子戚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看向自己的身体。
依旧是白白嫩嫩的,没有蚂蚁啃噬的痕迹,一点儿也没有。
只有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直入骨髓的麻痒感,在一遍一遍提醒她冷静。
越子戚颓然地闭上眼,默默地忍受着。
……
这一痒就整整痒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以来,越子戚几乎连眼皮底下都感觉到那种深入骨头缝隙的痒。
最难熬时,越子戚也不过是用指腹重重地按着麻痒处,一下一下,恍如自虐。
是以待那麻痒感结束,越子戚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看着便触目惊心。
终于,那麻痒的感觉消退,越子戚正准备从水中出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她腿一颤,跌坐在浴桶中。
接下来她迎来的,便是那抽筋扒髓的疼痛,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她两年前初入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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