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想在历山之地给齐王与尚疆重挫,因此他亲自出马,将临淄之地托付副将李公福。
李公福平日十分器重程单飞和程双飞两兄弟,让两兄弟守临淄西门,令冯昌管东门,而自己固守南北门。
齐地不太平,照理临淄太守应当力挽狂澜,担起大任。
奈何齐王一走,洛南冒头,这个昔日的临淄郡丞丝毫不将临淄太守放在眼中,打着为齐王报仇的名义而一呼百应,直接将临淄太守与几个为太守效忠之人困于临淄府衙中,自己却抢了宁安帝临淄行宫作为自己的行宫。
管太守只能在临淄府衙长吁短叹。
这日汀兰、汀月傍晚从街上回来,管如抬头问:“可曾探听得消息?”
汀兰开口:“小姐,我听闻这几日世帝不满洛南代齐王造反,要亲征齐地。”
“世帝亲征?汀兰,这话你听谁说的?”
管如开口。
“就是街边那个卖肉的屠夫,他偷偷与我说的,说他有个远房表姐的儿子现在洛都办差,特意透露这个消息给他。”
管如想了想,记得她有次上街见到过这个屠夫,他喝醉了酒,且信口开河的模样令她厌恶至极。
“他可是喝了酒?”
管如细问。
“好像是的,一股子酒味。”
汀兰说完还下意识挥了挥手。
“醉酒之人的话怎能当真?他定是想骗你手中银子才那么说的。
不过我倒希望这句话是真的,临淄才有被救的机会。
洛南一旦造反成功,临淄故太守与太守之女,怕是要拿来祭旗的。”
管如捏捏眉心,最近她头疼得很:“你们先去准备些吃的。”
“拿来祭旗?”
管太守近日极度恐惧,他当了一辈子的官,现在却被人关在这临淄府衙内,这哪里是做官,简直是坐牢!
要不是他待洛南不薄,恐怕现在尸骨已去了乱葬岗。
但思及洛南狠辣,他忧心忡忡。
“拿来祭旗?”
他又喃喃地说了一句,声音禁不住抖了几下。
管如拍了拍管太守的背,给他顺了顺气:“爹爹莫慌,我已送出钱去买了几匹汗血宝马停在隐密处,等冯但与洛南军再战时趁乱逃出去,再做对策。”
“逃出去,逃哪儿去?”
管太守喃喃说道,“洛都,可千万不能去。”
“不去洛都,自然不能去洛都。”
管如应到,“我在衡阳郡有位故人,那日我游历衡阳救了他的性命,他当时留了信物——一块缺了角的石头给我,我们拿上信物去衡阳郡投奔他。”
“好,好,我们去衡阳。”
太守说。
这几日的变故,让管太守颇显出苍老之态。
临淄府衙突有鸽子飞至院中,管如走至院中,只见那只白色飞鸽已停在院中,羽毛丰满润泽,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灵巧可爱。
管如喜爱,看了它两眼,发现飞鸽脚上绑了东西。
她明白过来,这是一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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