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仁迅速披上了衣服,冲着他大骂:“明景升,你这个浑蛋,谁准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你终于清醒了?终于认的我是谁了?”
景升语调里含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衣衫不整,美仁明显底气不足,背着景升,她慌乱地理着衣服,明明平时穿来很简单的衣裳却在这时怎么都穿不好理不顺,越急越乱。
“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练那种邪功,你是不是在用男人来练那种邪功?你为何要这么作贱自己?”
“明景升,你给我闭嘴!
我贱不贱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事用的着你来管?你烦好你们明家人的生死就好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景升。
为何每次在她最痛苦,最薄弱,最不堪的时候,他总是会莫明其妙地出现在身边。
这个浑蛋臭男人,居然敢骂她作贱。
等她穿好了衣服,一定撕了他。
这该死的衣服为何到现在还穿不上?人欺负她,就连衣服也欺负她。
一阵冷颤,她又一阵眩晕,身体软软地滑坐在地上。
她体内的那股子邪劲又要开始发作了。
刚想着,她便禁不住咬着牙,她抱着身子蜷缩了起来。
“你……”
见到她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血汗,半截藕臂同样的点点泛红,景升便知道她开始发作了,俊雅的面庞上掩饰不住焦虑急的神色,再顾不上责难,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轻道:“忍着点,挨过了就没事了。
跟我下山,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法子。”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唯一的法子就是男人。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
她不要在他面前示弱,拼命地用手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放手啊……”
她也不想自我作贱的,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她体内邪劲发作地越来越频繁,有时候承受不住,她恨不能去撞墙,纯钧剑被她举了一次又一次,最终都放下了,因为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可是她自己知道这种日子不多了,但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体内邪劲发作的时候,她就怕被别人看到她浑身流血汗,被当怪物来看,那个时候是她意志及身体都是最薄弱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要她的命,所以她只敢躲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敢出去,她才敢跳进那一池温泉中将身上的血迹洗尽。
不想,还是被人给发现,起初,她只有杀了那人。
久而久之,都当她是萧山上习惯月下赤身沐浴的女鬼,引得更多的臭男人上山。
当她熬不过的时候,就想到随便找个男人散了那一身邪功算了。
但每每一看到,那些个男人急色地脱光了衣服,便让她觉得恶心反胃,很想吐。
一次又一次,甚至连蒙上眼睛她都试过了,她受不了,她根本无法忍受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无法忍受一种陌生的气息染了她的呼吸。
就象方才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衣服脱了一半,她就后悔了,那个男人还不知死活试图强暴她,别说只有眼睛有看过她身体的男人她都能杀,这种强行乱摸的她更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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