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着她的发丝,他的低声回应。
“会的……明景升……你轻薄我的账……还未和你算呢……”
“叫景哥哥,和你说了很多次了。”
他笑着。
“明景升……等我不痛了……我一定要……封了你的内力……找人把你衣服全脱光了……再在你的身上……倒一桶蜂蜜……把你扔进狗熊洞里……”
她一边喘息着,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何每次都会在她丑态百出的时候出现。
他的笑声低低传来,抱着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动。
这样很好,诱惑着她转移注意力。
“还有呢?”
他的唇贴着她的发丝,浅浅地笑着。
“我这样是不是很可笑……”
“是很可笑。”
“我这样是不是会吓着他们……”
“嗯。
不会的,我让他们都走开了,他们都不会瞧见。”
“我这样是不是像鬼一样……”
“嗯,有点。”
“是不是很脏……”
“还好。”
“让侍书她们准备热水吧……”
“好。”
“我想沐浴……”
“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这样乱搭着,渐渐地,疲惫不堪的美仁并未坚持到热水到来就瞌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景升抱着她,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薄被,放下帐幔,转身拾起落在地上的清风。
弦断了两根,琴身之上还残留了班班血迹。
他抱着清风正欲离开,脚下去不甚踢着一副画卷,一旁还散落着一套平时她最常用的银针。
放下清风,一一捡起装好,忍不住对那副画产生了好奇,将它打开,却是一副雨后海棠图,那颜色艳丽异常,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常用的水粉,若有若无的还有一股淡香,这味道到像是景璇平时用的脂胭粉的味道。
“多情思,无情丝。
点点胭脂,碎梦,情缘叹平生。
花落花开辗落尘,声声化伤心,海棠谢。”
这副画是以胭脂画的,莫非就是景璇打碎的那盒胭脂……他微皱了皱眉,隔着幔帐看着床内的人影,嘴角微动,缓缓地将画收起,放回了原处,方抱着清风出了屋子。
姐妹“情深”
次日清晨,美仁只觉得右手心又热又湿,黏黏的,很不舒服,好像还抓着个什么东西。
睁开眼,才发现隔着帐幔她的右手正抓着一个人的手,瞪大了双眸,美仁终于看清了,帐帘缝隙处正露着半张俊朗迷人的面容,而她抓着的正是他的手,慌张地急忙松开,将那帐帘紧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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