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下人回复,二哥除了受罚之外,没什么异常,想来那药是昨夜解了。
那么会不会是这小子真的和二哥……终于,他忍不住地问了美仁:“小子,昨夜,你真的与我二哥上了床?”
美仁骤然愣住了,翻了翻白眼,既而怪叫:“你到底在想什么?真是龌龊。”
景承也没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们俩没做过那种事,他体内的催情药怎么可能解了?”
这一问,让美仁哑口无言,若她说了是她帮景升以内力驱除的,定会惹来他的怀疑,想了半天才反讥一句:“关你什么事?你有病的才给他下药。”
“还不都因为你。”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
之后,景承啐啐念念地说起他为何会对景升下媚药。
原来,那晚景承怀疑美仁是明经堂的私生子,而直觉美仁的存在会对景升不利,在景升的劝抚之下回了房,两人聊了很多。
景升叫他没事不要去招惹美仁,并劝他以后不要再流涟青楼,便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不知怎的,景承就开起了玩笑,嘲笑景升清心寡欲,既而打起了赌,若是他景承能让女人上了景升的床,他便从此不再踏入青楼半步,也不去招惹美仁,若是景升输了,以后都不要再提让他老老实实地听从明经堂教诲之事,至于他想怎么对付美仁,景升也不得插手。
而景升只当他是酒喝多了,酒后胡言乱语,也就随口应了景承。
那日正逢二十五,景承带着一壶刚泡好的上好毛尖,去飞云别苑找景升,他知道景升最喜喝茶,其实这一切都是景承事先安排好的陷阱,他早在茶水之中下了无色无味的合欢散,而景升只当他来共同泡温泉叙旧的,未曾多心,便喝了。
一直待到那药力发作,景升四肢无力地倚在温泉池边,景承笑着说他输定了,这才反应过来那晚景承并非是酒后乱言。
景承将景升一人留在温泉池内,便去接云婵。
当景承带着云婵回到飞云别苑之后,景升人不见了。
当景承注意到屏风之后的衣角,以为躲在后面的是景升,便和云婵卖力地演了那么一出戏,为得就是戏弄他闷骚的二哥景升。
等玩够了,景承打发了云婵,带着解药回头,想让景升服下,孰知却看到了美仁扶着二哥景升离开了的一幕。
想起之前种种,景承有些怀疑美仁与二哥景升的关系,他顿住不敢贸然前往,因为这些涉及到二哥景升的个人隐私,最终满脑子乱乱的,满腹疑惑地又折回了万花楼,继续他的花天酒地。
孰知,只不过一夜之间,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竟然给二哥景升带了这么大一件灾祸,让他何以安心?美仁一边听着,一边嘴角不停地在抽搐,心中将这个老三景承唾弃又唾弃。
“说吧,这关系到我二哥的清誉,我要弄清楚你们到底有没有……”
“没有!”
美仁及时截了他的下句问话:“要想知道怎么解的,去问你二哥就行了。
还有,你的魔爪能否放开了?”
脚下步子顿了顿,景承举起牵着美仁手腕的右手,凝视着她,阴冷的目光似要射穿她。
以二哥那种身子骨,受了爹的几棍,在雨中又跪了那么久,加上他的性子,若是爹不开口让他起来,他是绝不会起身的,再这么跪下去,命就要去了,能让爹松口的就是眼前这个混小子。
景承邪侫地冷笑一声:“你学我二哥那套,很象!
但是你,我不得不防,走快点吧,我二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子这辈子都别想活着离开我明家。”
美仁嘴角微微牵扯,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跑。
算了,反正现在心里也没那么多怨气了,就当勉为其难地跑一趟算了,她也不是真的想要他死。
魔由心生到了思怀阁之后,见了明经堂,美仁犹豫着就是不开口。
景承狠瞪了她几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开口说了她与景升哥哥之间什么事都不曾发生,昨夜她正好也去飞云别苑泡温泉,正好见着景升哥哥也在飞云别苑内,他泡的时间太久,有些不舒服,她才会扶他回房,自己累了,也就在他房里歇下了。
至于说景升哥哥咬他,那都是她在撒谎,因为在回明府的路上,与景升哥哥有些不快,因而借此机会小小报复他而已……明经堂始终面无波澜,听完之后不责怪美仁,反倒是斥责起景承:“是你逼他这么说的?”
景承刚欲反驳,便被美仁拦下了,美仁不想这事再这么闹下去,再度恳求了明经堂:“之前确实是美仁的错,若是明叔叔还不愿信美仁的话,美仁愿陪景升哥哥一同跪在雨中受罚。”
美仁虽然口中这么说着,但她绝不会去这么做,她赌的是明经堂的那颗心。
自来了这里之后,日常的点点滴滴,她能够看出明经堂对她是不一样的,那种对她事事都宠溺的感觉,让她有时也会茫然,他好像将她真的当做是他的儿子了……最终,明经堂的面容松了松,应了她,让明叔随同传话。
得到了应允,景承拉着她,撑着伞,飞快地往祠堂步去。
再度回到了祠堂的院落内,月洞门前守着两名家丁,拦住了他们,说是老爷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依景承火爆脾气,便要往里冲,待明叔赶上之后,两人方得入内。
“等一下,我有两句话要与景升哥哥说,你先别过来。”
美仁夺过了景承手中的伞,率先进了那月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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