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单张的信纸上只寥寥五行字。
最后两个字写得有些重:无他。
她蹙眉,不太满意。
转而打开那堆卷好的绢帛,随手拿出一条。
准确说不是一条,而是一幅。
比普通棋盘大出一倍的绢帛展开来,是一幅画。
但跟一般画作的白底墨笔正好相反,它是墨底白笔,即所有空白处都是黑色,有内容的地方是白色。
所有亭台楼阁、山川湖海、人物植物都是白色,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些白色才是绢帛的本色,而背景的黑色是墨水浸染的。
阮雪音再次挑眉,还有这种操作?
即使只有黑白两色,画面看上去仍然很不清爽,总有一些像是多余的笔触和阴影,就像拓印时的失误。
只有绢帛左下角极隐蔽处一行泛着青光的金色小楷,虽若隐若现,但因为那不寻常的颜色质感,显得格外醒目。
那是一个时间。
复往上看,画面偏西北处有一个用红色墨豪圈出的圆。
圆中是连绵山峦,其间有似乎封冻的河流,以及一方峡谷。
没有树,没有任何人物,很像雪景,又仿佛是沙漠。
整个画面影影绰绰,线条实在不清晰,有些明明该着色的地方,色彩亦很稀薄。
但她却看到了她要的东西。
七月十五,披霜殿,除了那张信纸,所有绢帛都被阮雪音带到了纪晚苓跟前。
纪晚苓盯着那些绢帛左下角难以形容的颜色看,心道这字体怪异,却有些眼熟,依稀可辨认出内容:恭庆二十二年五月初四卯时。
然后她想起来,这青金小楷她曾在曜星幛上见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