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细芜没听明白。
她自知有些事情老爷只告诉了上官妧,从来也不问,但此时听到这个句子,不知为何,隐隐有些背脊发凉。
种种,是些什么事呢?
“细芜,”
主仆二人穿过樟树林,来到一处相当开阔的山坳边,“你说除了嫣桃醉,我没有对不住君上的地方。
那我定期告诉她一些事情,眼看着她传信回苍梧,这些,难道不算背叛?”
她想到彼时阮雪音的话,那个传信即犯规、无论如何都脱不了细作干系的判定。
“小姐不要受旁人影响。
只是传递些消息,哪里就能闹出什么动静?您与君上见面本就不多,且少入挽澜殿,又能知道多少?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传就传了,不至于怎样。
再说嫣桃醉,哪里能算对不住?历来各国后宫,这样的事一大把。”
她伸手扶了上官妧,依依安慰道:“小姐不要拿这么高的标准要求自己,那珮夫人说得义正严辞,你又怎知她是否真这么有原则?指不定她也背着君上做了不少事,没让咱们发现罢了。”
若真如此,顾星朗对自己这种段位的尚警惕,又怎会接近她?那长达一个半月的挽澜殿相伴,合宫惊动的第四库八大箱,又如何解释?
上官妧只觉头昏脑胀,眼前开阔景致亦不能减轻她焦虑。
她深吸一口气,望向连绵起伏的苍翠山峦,心道天下秋色,果然没有胜过像山的。
听说南国山林转色的时间晚,得到十月末。
不知到时会否好看些。
然后她看到山坳平地上东北方向的一处,有一座似乎是,茅舍。
距离甚远,她不确定那屋顶上覆盖的是否茅草,指给细芜一同看了半晌,方有些肯定。
“据说去年秋猎总共十日,瑜夫人就在那茅舍里呆了整整十日。
是否,就是这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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