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亲。”
两个婢子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殿下——太女殿下——皇太女殿下——”
遥遥传来喊声,越来越近,响得整片湖岸回音荡。
奉漪蹙眉,“他每次都得这样么?”
从字少的喊起,一声声叠加,直到喊全。
绣峦嗤笑,“也快两年了,你还没习惯?”
高让跑到跟前,已是喘不上气,双臂一合大躬身,行了个标准礼,“殿,殿下——”
“舌头捋直了再说。”
阿岩依旧盯着湖面,肩平背直,手中钓竿纹丝不动。
“是。
晚膳都按殿下吩咐的备好了,但陛下,陛下还是说不吃,此刻已动身——”
“知道了。”
阿岩打断,又道:“那把本殿爱吃的几样挪去沉香台。”
是要在那里用膳的意思了。
高让应是,眼看着暮色沉,怕来不及安排,赶忙告退。
阿岩终于抬眼,望向远天暗红的落日,心想半个时辰确实太短了,很难有所获。
但她课业繁重,每日听完先生教授还要自己读一大堆书,也就是今日,娘亲的忌日,才舍得放出些时辰,发呆垂钓。
“收拾收拾,走吧。”
沿湖而行,夜色渐临,绣峦奉漪还秉着多年习惯,一人手上两盏灯,照得四下通明。
“说了本殿不怕黑,不用拿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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