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不安,终于忍不住朝左手边第一席看去。
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席间发生的事,歪着脖子不知在看什么。
他有些欣慰,继而有些失落。
她真是完全把自己当局外人,他还幼稚到担心她看出那只镯子会心里不舒服。
是啊,也许不过,都是错觉。
为偶然而无解的怦然改变决策,不是帝王之道。
阮雪音不知道午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隐约记得被云玺扶起来,自己与其他人一起行了礼,便陆续往外走。
云玺似乎在耳边问着什么,但她状态不好,不想理会。
直至涤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夫人留步。”
彼时她们已经走出宁枫斋有些距离,正经过那片初初开始泛红的枫林,阮雪音转身,只见涤砚恭谨道:
“君上请夫人去一趟御书房。”
阮雪音意外:“现在?”
“是。”
她走进书房时,顾星朗负手立在窗边,侧脸线条完美,不知望着哪里正出神。
十余日没来,这里并无改变。
只是她第一次白日里进来,秋光透过窗棂洒入梧桐叶的形状,倒比夜里显得层次丰富许多。
“君上万安。”
好像很久没在书房里听到这个声音了。
顾星朗闻声转头。
适才在宁枫斋他没怎么看她,此时却不得不看。
她似乎瘦了些,一张小小的鹅蛋脸便有了些瓜子脸的意思,还是湖水色的裙衫,极少的头饰,因为背对门口光源,整个人被勾勒出一圈光边,肌肤在阴影中显得更白。
“过来。”
阮雪音有些怔忡,不知道过去是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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