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写的,入国子监写的第一幅字。
丑是丑了些,却花了我好久的功夫。
我如今献上的又岂是字呢?分明是我一腔心血了。”
孟公公哭笑不得。
这第一幅……
孟公公的目光微微变了。
那自然是大不相同。
且听得晋朔帝淡淡出声:“泽居苦水者,买庸而决窦……你抄写的是《五蠹》,法家韩非子所着。
朕早年对法家丛书,爱不释手。”
孟公公心下更惊讶。
寻常人哪里知道抄写这些东西?可见姑娘也并非完全是那不学无术之人。
晋朔帝面上不显,只道:“将它悬于勤政殿。”
钟念月:啊?
等等!
晋朔帝却是满心熨帖,势要将它挂起来。
这东西,比满篇抄写什么“寿”
字,来得有趣多了。
抄了满篇寿字的太子还不知呢。
祁瀚坐得离龙椅更近,他只觉得好似听见了他那表妹的声音。
众人仍低头俯首时,他难得大胆一回,悄然抬起了头。
那桌案前只剩下了晋朔帝。
是他多想……
祁瀚的目光陡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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