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二楼楼梯口东侧的豪华卡座上,围了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正中央的沙发,年轻的男女相隔约莫有一米,远远坐着。
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霍音没有看清这些人的长相,更是连顾师姐的影儿也没见着。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莫名就觉得顾师姐就在那儿。
只身踏过陡直的玻璃楼梯,霍音扶住楼梯口的扶手,难捱地喘了几口气,才算稍稍舒服一些。
她咬着下唇抬起手背探了探额头,也不知是她的手太凉,还是刚刚被外面泼天的冷风吹到,烧得更严重了些。
酒吧二楼的灯光比楼下还要暗一些。
霍音站在楼梯口,看着上上下下往来不绝的侍者、宾客……只觉得头晕目眩。
仿似置身一万英尺的深海洋底。
她放缓步子,审慎地四处边打量边去找她刚刚认定的那一拨人。
米白色雪地靴略显笨重地趿在地,走起路来还算稳。
刚刚走到二楼扶手东侧的卡座边,就被男人散漫的京腔从晕眩的海底拉回现实几分。
那声音不大。
慵懒自若,淡漠疏离。
听起来熟悉,又好似隔着千重沟壑,陌生旷远。
他在说:“程霖来不了的意思,就是你今天见不着程霖。”
接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声,听起来略显强势:
“见不着?我不信什么见不着,我向来喜欢强扭的瓜,见不着我就偏要见。”
隔着半堵玻璃隔墙,霍音看见程嘉让吸了口烟,弥散的烟雾漫过他鼻梁褐色的小痣。
男人双目微阖,略显不耐:
“这人留下。”
“其他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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