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只觉得心累,脑子里乱如麻。
夜色渐深,一切逐渐归于平静,凌晨三点,房门被轻轻推开。
借着月光,江临故轻声走到床边。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低眸凝视着熟睡的女人,明明已经睡着了,可是眉头还紧皱着。
江临故轻轻拉下一点被子,月光下,安黎脖颈处的痕迹更显得触目惊心,特别是锁骨上还泛着血光。
江临故眸光一颤,内心满是懊悔与心疼。
他拿起药膏,轻轻擦在伤口处,睡梦中的安黎被疼痛感刺激地颤了一下,江临故赶忙停下动作,低头轻呼着伤口。
片刻后,安黎重新平静下来。
擦完药,江临故并未离开,他蹲下身,靠着床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安黎的手。
唇瓣贴着白皙细嫩的指节,轻柔的吻落在每一个指尖,像似安抚,更像是在忏悔。
连纪语童去世时都没落过一滴泪的他,在这时红了眼眶。
他轻颤着湿润的睫毛起身凑近,冰凉的唇瓣压在安黎嘴角破裂的伤口上。
“黎黎,对不起。”
安黎只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天刚蒙蒙亮,她却一点都睡不着了。
昨晚睡梦中她好像隐隐觉得有谁在身旁,还握着她的手,安黎视线一移,看见了床头柜上的药膏。
她微愣,然后轻触了一下锁骨上的伤口,好像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那应该,是他来过了。
许久后,安黎听见了下楼的声音,过了一两分钟,屋外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然后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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