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连忙跑到门房,他在那里给苏世黎温了燕窝的――从恢复了联系之后,他能拿到的物资多得多,也丰富得多。
苏世黎身体不好,他总记得时刻温补。
张浊其顿顿顿喝了好几碗,才缓过来。
只冷眼看着苏世黎“能耐呢?我做不好皇帝,你做得好是吧?不给外邦国好处,我他妈能活到现在吗?她要我死!
我就活该去死了算了?没束手待毙是我错了?!”
他猛地把手里的碗砸到苏世黎脚下“我他妈一家人,凭什么就得死得干干净净!
凭什么!
我张家,凭什么!
张子令凭什么!
我母亲!
凭什么!
我想活下来,我有什么错!”
他冷笑连连,大步上去一把拉住苏世黎向外拽“你给我过来!”
。
陈意上前一步,却不敢去拦。
苏世黎不肯,死死扣住身上的板凳不放。
他也不管,连人带板凳一起拽出去,将她一直拉到街对面。
对身后看呆的治理官怒斥道“拆了!
给我拆得干干净净!”
治理官根本没有准备,可也不敢触这个霉头,连忙叫人跑着去拖了工具来。
连巡兵都用上了。
苏世黎从来不知道拆一个房子能这么快。
在砖墙倾倒的巨响中,她无声地挣扎,一口咬在张浊其的手臂上,他一动也不动,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盯着她的眼睛厉声说“我做的不好,你就做得很好?你一生,本该顺顺利利。
可你不肯。
结果呢?丈夫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父亲没有了。
你总嘀咕什么重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像一条死狗倒在那儿,抓着我,结局青桃从里面出去,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外头人问“苏小姐怎么样?说话了吗?”
青桃直摇头。
不知道主家从哪里带回来的,只说姓苏,叫她们好生照料。
后来院子里的嫫嫫说,似乎是叫苏世黎,在老家省城可是个问得着的人物。
“听说落了孩子和男人私奔,却被男人抛弃,一个人回了家,气死了亲爹被赶出家门。
去投奔亲戚吧,不知道怎么勾上了张家那位,一嫁过去转头就把帮过她的亲戚家产业占为已有了。
怎么料,张家出了事,见势头不对沾不到什么好处,调头就自请和离跑了。
这样一个人,实在坏得头上生疮脚底留脓,却不知道怎么被主家带回来。”
嫫嫫讲得直咋舌。
天下竟有这样的人。
若是自己的儿女,她可羞也羞死,要一根白绫吊死自己。
正说着话,扭头看到一直不动的苏世黎却不知道为什么站在窗户边上,望着外头的晴空,吓得她连忙收声忙自己的事去。
边跑还边有些害怕,苏世黎要叫住自己。
但等她出了院子再回头,苏世黎仍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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