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吧。”
李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样泄气的同时,还能如此怒火中烧的,他怒极反笑,冷哼了一声之后说:“是该分开一会儿了,我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臭脸。”
韩以诚没料到李然会这样说,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一把钝刀挫开了,偏偏还给伤口处打满了麻醉药,连疼痛都不被允许。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去衣架子上面取衣服披上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李然一把推回来。
“你他妈就这样想去哪儿?你还病着呢你知道吗?”
撂下这两句话,李然连衣服也没穿,“咣”
的一声摔上门出去了。
等他走到单元门口,才发现外面飘起了雪花,这时候李然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卫衣就跑出来了。
他快步跑到小超市买了一包烟,又跑回单元门口,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
抽完家人住院手续是钱主任帮着李然和韩以诚一起跑下来的,最终韩以诚被安排到一间双人病房,跟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住到一块成为病友。
后来从护士嘴里得知,这个大哥姓刘,具体名字不知道,韩以诚和李然就跟护士小姐姐一样,管他叫刘哥。
出乎李然意料的,精神科住院病房条件很不错,屋子是南北朝向的,一开窗户就面对着医院外面的后花园,虽说冬天外面植物都凋敝了没什么柳叶常青,但总有一群子麻雀在那里叽叽喳喳,给屋里平添了许多人气。
医院里面暖气开得很足,墙板上还挂着个小电视,上面积了一层薄灰,一看就是被冷落了许久。
刘哥显然对看电视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床头叠了厚厚的一摞书,扫过去多半都是什么佛法佛理。
于是韩以诚在这里开启了简单而规律的住院生活,白天有任务就去做治疗,没任务就回来在病房里坐着发呆,有时还会去参加同楼层病友一起上的团体小课。
他还是偶尔会崩溃,但再也没和李然提出过要分手,闹得最厉害的状况就是不让李然来看他,自己掐算着李然该来的时间躲到别人病房里,最后被护士找到好一顿开导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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