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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施施然上前,把马鞭子往他嘴里一塞,刘力慌忙咬住,宋三两臂用力一拉挫,只瞬间,那厮嘴里便鲜血淋淋,牙齿脱落两三颗。
赵栖梧转身走向王聪,王聪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举人老爷饶命啊,我不想的,我劝过的,他们偏不听,我敢保证,我决定没拉扯过任何女眷。”
赵灵儿叉腰骂道:“我呸,那是你本事,若不是我姐姐厉害,你会这么好心?”
瑶草想着今日一场闹,父亲知晓必定不喜,说不得今后还会限定自己。
如今打也打了,贼人也没占到便宜,思忖着如何息事宁人才好。
顷刻打定主意,悄悄一拉柯家有:“三哥,有笔墨么?把他们姓甚名谁都问清楚了,叫他们写下认罪状,就说他们无故袭击踏青妇孺,游学的举人老爷,意图抢夺财物,为祸乡里。
然后签字画押,你们威胁他们回去不得乱说,否则撕破脸,官事打到金銮殿也是我们有理。
然后把他们放了。”
柯家有皱眉:“放了?你意思不送官法办?”
瑶草摇头:“算了,说出去不好听,我也抽得他们们够了,你们也打折了他们手腕子,也算报了仇了,我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对你们将来出仕不好,对我们,沾上这事儿总不好。
想来他们自己作恶,也不会自爆其丑”
没想到几个举人老爷都带着笔墨,原来预备吟诗作赋来的,不想被人破坏殆尽。
贼头子交代罪行,交代出身,忠武将军府二少爷,卫豹,年十五。
宋三少忽然眉头纠结:“忠武将军府?你是卫蟾什么人?”
卫蟾闻言忽然嚎啕大哭:“宋三少?你是宋必武?我是你二哥大舅子啊,你要救我啊!”
宋三少愤然一声啐:“我呸,下作东西!”
王聪父亲是宁远将军,从小就是卫豹影子。
刘力却是祥符县人,父亲刘员外,是个大地主,家里有钱,他们是不打不相识,卫家王家有势,刘家有钱,三人成了酒肉朋友。
对于这个刘力因为挑唆卫豹,瑶草不明所以,柯家有却隐约知道。
等这个刘力签字画押,柯家有忽而发横,一脚踩断了他的右手腕子,脱了鞋子往他脸上拍,低声警告道:“小子,老子知道你是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求得,也有求不得。
这世上做不成亲事之人千千万,独独你是个狗下水,不成个人味儿。
我警告你,小子,老子一门三进士,破家知县知道吧?我叔叔至少还要在祥符蹬三年,再迁升也是开封府,你若再敢纠缠,惹是生非,或者胡言乱语一字半句,叫我知道,老子叫你家破人亡,鬼唱歌,你信不信?哼哼,告诉你,老子三年后定来此地做知县,你他妈最好老实一辈子,否则,老子整不死你。”
刘力此刻肝胆俱丧,唯有磕头:“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求老爷您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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