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个特别神奇的字眼。
它有时候是人心口的一把刀,但有时候又是滋生勇气的培育皿。
而此刻新上任的当家人,居然被滋出一抹狗泪。
他趁着没人瞅见,咻得一下抹了个干净!
“答哥?”
席朝雾梦里梦外反反复复,一会儿听见梦里的大花在唱歌,一会儿又听见小安在哭鼻子。
他挣扎了许久,终于挣破封印睁开眼,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自己大哥在猛男落泪。
他有点想冲上去抱抱他、安慰他,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像团棉花糖。
垂垂眼看下去,又讶异发现自己的鼻子嘴巴,都被卡在一个透明罩罩里。
这个东西,他在电视上见过,一般要死的配角,都得在死前套一套......
我这是要死啦!
席朝雾暗淡地想到。
“......你看什么呢?”
安然弓下身子,凑近过去,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是不是不舒服?大哥给你叫医生叔叔?”
“答、大哥、”
席朝雾艰难晃了一咪咪头,“你会养好小安、对吧?”
“昂?”
安然看看睡成小猪的席六安女士,“这不养挺好嘛,小猪仔似的,论斤称都得小一千吧!”
“大哥、小安房间的床垫底下,还有我攒的六百多块钱。”
席朝雾握紧安然的手指,断断续续地拉扯出自己的嗓音,“是给你今年过生日用的,不过我还没想好买什么......现在、也、也没有机会了......你自己买吧。”
空气有那么一刻的凝固,病房里能清晰听见席六安女士浅浅的呼噜声。
安然听完话,第一反应是欣慰,后面则全被无语给淹没。
这孩子是觉得自己要死啊!
对不起,我先笑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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