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笑了。
景易:“你笑什么?”
“我不劝你了”
,凌亦说:“那么大的事都没能让你信,我知道我也做不到”
景易没接话。
凌亦又说:“易窝,因为你,我愿意来这里,但你要知道,就像我无法让你相信一样,你无法让我们不信,所以”
凌亦认真的说:“小心一点,他们一定会回来,想尽各种办法,要你的命,还有,你的身体”
窗外的夜深了,皎月悬空,二十八层高楼因为打扫而灯火通明,其内喧嚣纷扰,其外却静谧如潭,连风都没有。
“你好好休息”
,景易留了一句,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景易侧头,看见绕在床边的零花,断根盛放,妖艳的,明亮的。
耳边忽然想起幼时,爸爸对他念过的那首童谣:“天涧听溪,溪下有泉”
,“泉上是天,天间散有迁株”
,“迁株与人齐寿,夜间明”
,“若聚,则福泽康佑”
“若离,则神诋恶咒”
心间的感受不断累积,愤怒的,压抑的,荒唐的,又浓稠牵绊着,还有喷涌的思念。
景易攥起头侧的枕头,朝着白色墙壁,用力的摔过去。
☆、第二天早上,景易到闲云野鹤外时,看见焉可在后花园跑步,他便收起手机,倚在门口看着。
微风拂过,鼻息间传来淡淡花香,她应该跑了一阵了,额头有汗,她迎着晨阳,脚步轻快有力,步伐坚定。
景易抬头,阳光逐渐变得热烈,就像她不服输的劲头,能够冲散,一切黑暗,一切恶心筹谋。
两个称都有分享课,焉可画画兴致正高,没去。
景易也没去,手里拿着钢琴盒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兴致恹恹。
景易扭头看了看焉可,说:“我今天心情不好”
焉可头也没抬,手腕快速移动着,没理他。
景易又说一遍:“我心情不好”
焉可瞥他一眼:“哦”
景易:“”
景易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的眉眼,忽然想起以前的她,活泼,听话。
她是他们几个中最爱笑的,只要有她在所有的不开心都不见,她是那么勇敢又聪明的,什么都不怕。
焉可画画的手停顿住,他的眼睛是被点穴了吗?“你看我干什么?”
景易噙着两分笑,那弧度只是微翘,像是生了病有点虚弱的孩子:“你来哄哄我”
焉可:“”
他真有病。
让她哄人,呵,焉可拿起画笔:“你想要屎黄色还是翠绿色的妆”
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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