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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奶奶听了“哎呦”
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些日子忙着查账簿子,我倒忘了这码子事儿了!
前天晚上你大伯回来对我说,他已经和江陵知府说过了,那知府见着是咱们府里拜托的事很是上心,将杨妈妈男人那案子重新查了下,说是疑点众多,但已经判了也没办法,不能翻案,最多也只能是减免刑期罢了。”
秋华听了也是失望:“知道是冤案,为什么就不能放出来?”
容大奶奶哼了一声:“这又怎么好说?即便那刘知府没有收银子,他的手下也跑不了关系,这案子要是重新查,岂不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这官场上边的黑心事还少了去?再者要是翻案,还得上报,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不如减刑更加直截了当。
那杨妈妈的男人本来判了二年,已经在大牢里边坐了十年了,看在咱们长宁侯府的面子就把后头这十年给减了。”
“真的?”
秋华惊喜的叫了起来,没想到容大奶奶还压着话不说,到这个时候让她惊喜下,这下杨妈妈该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做事了。
“你为什么对这杨妈妈如此上心?总归该有个理由罢?”
容大奶奶的胳膊肘儿轻轻碰了碰容二奶奶:“弟妹,你说咱们秋华这样精,会做赔本生意?”
容二奶奶笑着摇了摇头:“这得让秋华自己来告诉我们才是。”
“两位伯娘今日可真是奇怪,总在取笑我。”
秋华让飞红搬了条凳子过来,坐到桌子旁边,用手撑着头慢悠悠的说:“大伯娘说得对,我帮杨妈妈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虽说她很是不幸,我也很是同情她,但天下不平之事甚多,我若是桩桩要去管,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那倒是不假。”
容大奶奶点了点头:“那既然你出手相助,有什么打算呢?”
“我瞧着那三少奶奶在碧芳院是闲得慌了,一心想找我的麻烦,不如我先给她生些事端出来,让她穷于应付,这样便不会来找我的啰嗦事儿了。”
秋华眼前闪过了贾安柔那细白的脸盘子,心里一阵不舒服,既然她来膈应自己,自己便该想着法子来膈应她才是。
秋华已经打听过了,父亲在牡丹阁有一个相好叫飞絮,她打算将那飞絮买了出来安排做父亲的外室,这样一来父亲便能经常不回碧芳院了。
那贾安柔能忍一时,可却忍不了太久,势必是要发作的,不是会寻出去和那飞絮打闹便会找父亲争吵,总之会是没有时间来找她的祸事了。
“这样也是个法子。”
容大奶奶点了点头:“给你父亲弄个外室,碧芳院那位自然就会坐不住,哪还有心思找你的麻烦。”
“而且我还会安排杨妈妈和飞白去服侍那位外室,因着我还想要通过她们知道我父亲的动向呢,我现儿害怕他会去找母亲的祸事。”
秋华将一双手平放在桌子上,有那黑色酸枝木的桌面映着,修长的手指洁白得就像羊脂玉一般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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