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诡异地共同向后撤开两步,秦丞言虚虚握了一下拳头,那里有温度在慢慢消散。
他垂眼看着安庭毛茸茸的头顶,低声说,“再前面一点,就到了。”
“好。”
最终,两人在一间独门小院前停下。
小院儿不大,两扇铁门上的红漆已经剥落,看起来年代久远。
爬山虎罩了满墙,牵牛花藏在绿海中,偶尔探出个头。
秦丞言轻车熟路地推开门进去,脚踩在青石板上。
“进来。”
他跟安庭说。
院内比外面还要繁华,四方形的院子被一条青石路隔成两半,却全都栽满了艳红的玫瑰。
正值八月,花期接近尾声。
但残留的红色仍然夺目,看的安庭移不开眼。
“我当谁呢?你怎么回来了?”
正屋传来声音,安庭抬眼,看见个极为年轻的男人,正斜靠在门边跟学长打招呼。
男人穿的很朋克,铆钉鞋,血爪图案的黑色短袖,银质耳钉外加一根短小的辫子,支愣八叉地竖在脑后。
“哎哟!”
男人看向安庭,没遮没拦地开口,“今儿带人来了啊,谁啊?小情儿?”
安庭:“不是,我是他.......”
安庭在“朋友”
和“学弟”
上纠结了一会儿,秦丞言给定了音。
“是我弟弟,”
秦丞言话是说给朋克男听,眼神却是看向安庭。
“先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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