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漠然,颇为不解,“一介苗女,不过是回去了她该回的地方,我又有什么错处?”
语气何等理所当然。
谷中众人皆陷入沉默。
却也有人理解她,说什么,是啊,苗女留在中原,终也是祸害他人。
何况那姑娘,不是害得江宗主父子离间么,害得少主一身功夫废尽?早该被送归苗岭了。
在这事上,少庄主又何错之有?
江余邙只觉得如鲠在喉,一时说不出话。
巴德雄却忽然间捧腹大笑起来,“说的多好啊!
一个苗人,死了也便死了,如何能敌一个半残废的中原人?江宗主,这可真是你的好女儿啊,你又何故骂她?”
江余邙闭了闭眼,“叫诸位见笑了。”
旋即又笑笑,说,“只是不曾想,你差人传话,竟有几分是真。”
巴德雄倏地狂笑起来,笑得谷中众人皱眉不已。
他笑了好一阵,方才擦擦泪,说,“江宗主,令郎被卑贱苗女玩弄于鼓掌,可曾叫你觉得痛苦?”
“令嫒和贼子共谋,手上沾满鲜血,可使你包羞忍耻?”
“令郎受奸人构陷,为当年洞庭死伤者担负罪责,因而被逐出家门,可曾成你锥心之痛?”
“如今发现他原是为保全令嫒揽尽罪责,你心里是好受了些,还是……更觉痛惜?”
“早知如此,我差人送来的消息,你照单全收便是。
如此,既能成全惊鸿仙子美名,又能洗清第一公子冤屈,更能铲除异己,何乐不为?偏生江宗主高风亮节,哎……”
一字一句,一事接一事,皆如根根倒刺扎进心头旧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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