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几秒,痛快地说:“行,我借你。”
季明生咧嘴笑,还没来得及道谢又听见季长宁冷静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别打感情牌。”
季明生当场愣住,“你说什么?”
季长宁很认真,“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既然你都要做人爸爸了,多少长点心吧,这次我可以借钱给你,下不为例。”
一次两次三次……没完没了的。
他表现的这样绝情,季明生脸色很难看,忍不住怼他说:“你何必这么急着跟我们划清关系,这么多年家里也没亏欠过你,你爸妈死了之后一直都是我们家养你,还把你供到大学,现在找你帮点忙还装起来了,凭什么看不起人,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个屁啊。”
季长宁手背上的青筋暴跳,但他面上依然平静,语气都没什么变化,“我给的还不够多?”
季明生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看他,虽然没说话但态度说明了一切。
季长宁觉得喉咙腥甜,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季明生后来还骂了他几句,诸如白眼狼、忘恩负义之类,引得路人频频注视。
季长宁像个冷硬的冰块不作任何回应,他离开咖啡馆,上车后习惯性地往家里的方向开,车在家门口停下。
他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他心情已经差到极致,他从车里翻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点烟的时候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会抽烟,但几乎不抽。
他降低车窗,把夹着烟的手微微搭在窗外,冰冷的雨水打在他手背上,他看着上升的缕缕烟雾出神。
他在想时间过得真快,叔叔去世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有了新生活,就连季明生都要结婚生子了,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停留在原地。
他为了那个家自愿走进沈逸尘的牢笼,直到今天还在跟沈逸尘纠缠不清,但他好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他想救叔叔,但叔叔依然死了。
他质疑过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有时候觉得好,沈逸尘待他不薄,没有沈逸尘就没有今天的他,有时候又觉得后悔,他本可以拥有不一样的人生,却不得不跟沈逸尘绑定在一起。
比如说现在,他就是后悔多一些。
他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但好像只感动了自己。
季长宁打了个冷颤。
管家撑着伞跑出来问他出什么事了,在屋里老早就看见他了,怎么不把车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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