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尊老爱幼的心思,步步紧逼,分毫不差,就算老爷子悔了几次棋,最后的大龙还是被斩了。
输了这一局,老爷子也不恼怒,笑眯眯的看着褚良,说:
“你比石进强多了,他看好的女人,等到三十三了才将人娶过门儿,你动作倒是麻利的很,一眨眼竟然连儿子都弄出来了,不知道老头子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提到小宝,褚良面色微微有些僵硬,那个小崽子是他的种又如何?完全是来讨债的,一看到他娘就直往怀里钻,让奶娘抱着,还会扯着嗓子直叫唤,光打雷不下雨,每次都能把褚良气的肝疼。
偏偏盼儿又是个惯孩子的,一听到小宝扯着嗓子嚎着,立马就慌了神儿,昨天夜里,他马上就要把娇滴滴的小女人吃进肚了,青玉楼隐隐传来的小孩的哭声。
那个秦奶娘也是个不懂规矩的,竟然大半夜跑到了昆山院里,将盼儿叫了出去。
想到自己小脸儿酡红娇媚可人的小媳妇从屋里跑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留在房中,褚良心里头就憋着一股邪火,却没有发泄的渠道。
毕竟总是小宝有千般不好,都是他跟盼儿的孩子,自己播的种,长出来了这种跟他爹对着干的小东西,难道还能怪在别人身上?
吃了午饭,临走之前林氏又给了盼儿一个小盒子,让她回去再看。
从忠勇侯府出来,看到林氏眼眶红了,满眼都是不舍,盼儿整颗心好像被扎了似的,闷闷的疼。
马儿回去时比来时要快些,毕竟到了中午,出来买菜的妇人少了许多,街面上宽敞了,赶路的时辰自然大大缩减。
回到定北侯府后,盼儿才刚到了昆山院里头,就见着翠翘脚步匆匆的赶过来,说:
“主子,表小姐来了。”
“表小姐?”
盼儿微微皱起眉头,她是知道褚良有个叫凌月娘的表妹,据说还是凌氏的亲侄女,是个难得的秀丽人儿。
大业朝是不禁止中表婚的,想到有个女人跟褚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二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腌臜都没有,盼儿心里头仍旧有些闷得慌。
她也不想想,褚良比凌月娘足足大了九岁,凌月娘刚刚会走,褚良已经入到了军营里,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哪有心思哄一个奶娃娃?
外头的冷风烈得很,盼儿嘴唇有些干涩,先喝了口玫瑰蜜茶润润喉,翠翘又在妆匣上翻找着,手里拿着一个画了美人摇扇图的瓷盒儿,直接送到盼儿面前,说:“这是赵姨送过来的口脂,涂在嘴上就不干了。”
盼儿接了过来,食指的指腹蘸了一点透明的脂膏,抹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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