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因着看到孩子的天真,心中的郁闷也消了,只觉得齐磊这么精英冰冷的男人,竟然有这么个小家伙需要养活,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由于家中遭到冤枉的水灾,这个无处可去的夜晚当然只能躲进酒店里。
秦深倒是会享受,定了总统套房后又叫红酒,穿着浴袍在厅里愉快品尝。
沈牧心疼拿了半新不旧的家具,叹息路过:“这回你满意了?早就盼着有机会能轻松享受吧?”
秦深抬手拦住他:“别再不高兴好不好?我不是没办法说服你才出损招吗?我承认是我叫陈胜去放的水,我不对,你惩罚我吧。”
“陈胜?”
沈牧吃惊:“你们两个又狼狈为奸了?”
“人格魅力太强有什么办法?”
秦深笑:“你看这里也有厨房,离你那店也不远,就暂且舒舒服服呆着呗。”
“洗澡去,懒得跟你再啰嗦,反正我讲话你也听不进去。”
沈牧哼说。
无奈秦深还是把他拦住:“今天你看齐磊儿子的时候,表情特别温柔,要是我们也有个孩子就好了。”
“喝多了吗?你去装个子宫。”
沈牧无奈失笑。
“要装也是你!”
秦深往杯底倒进葡萄酒:“我是说,想有个能够证明我们在一起的纪念,从这方面讲,还真是羡慕异性恋。”
沈牧垂下手里拎着的衬衫,忽然亲过他的下巴:“用不着羡慕,纪念放在心里就够了。”
秦深拥抱住所爱的男人:“嗯。”
“刚才听你和齐磊说,打算明天去公司看看?”
沈牧认真的摸住他的脸:“你家的事我不懂,做生意我也不懂,但别为了太多身外之物,结太多仇怨,好吗?”
无论秦深究竟怎么想,都会在沈牧面前用力点头。
沈牧这才安心地走进浴室,又一次摸出齐磊的名片,暗自下定要保护好秦深、不放弃追究真相的决心。
——秦氏总部大楼经过这两年的翻修,显得比过往曾经更加华光夺目,身着崭新西服的秦深跟着许伽子走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搭乘上通往顶层的电梯。
西服是还没出狱时在牢里面量的,现在终于订做好,果然如想象中那般合身。
许伽子伸手帮儿子系了下领带,轻声嘱咐道:“虽然只是见面,但股东们都来了,算是给面子,这段日子你要稳住,只要拿到你父亲的继承权,大半个秦家就属于你了。”
秦深兀自颔首。
许伽子微笑:“管他是虎豹还是豺狼,妈都陪着你面对,这些都是你应得的,那些想除掉你的人通通告败,就该想到今天一无所有的下场。”
——果然,奢华的会议室里坐了一桌陌生又熟悉的人,见面就亲切打招呼。
“小深都长这么大了。”
“真是风度翩翩,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讲得这么喜气洋洋,好像自己不是从监牢里走出来的,而是衣锦还乡般。
“大家好。”
秦深微微点头,先是瞥见半笑不笑的秦夜舟,又看到头发花白的表叔秦唐,走神片刻后才随母亲落到主座。
许伽子明明属于华光闪耀的舞台,何曾懂得商场尔虞我诈,但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就像曾说绝不嫁入秦家,到底也是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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