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了,在西夏时,独孤怀信是一个虽然高傲,但是心中仍有情的人,是对家族的孝、对国家的忠、对林青鸾的爱情、对李云清的友情,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看着仿佛云淡风清,实则却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人就在眼前,却看得见摸不着,如同石像一般。
首发更新gzbpi更新更快广告少正文世事如棋凤歌曾在朝堂之上见过这样的人,看似从不与人争辩,也不积极的去做什么什么,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朋友,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敌人,只是默默的,忽然就从别处得知,此人对某事的态度是怎样的,并且往往已经着手做了。
父皇曾过这样的人最可怕,喜怒不形于色,不朋党便看不出其人品,所谓人以群分,也未有仇敌,从一个人的对头是什么人也能看出那个人的品性为何,无敌无友,无爱无恨,如古井无波,只是在水下暗暗动作。
做为天下之主的皇帝,就算不能遍掌天下人心,但起码自己认识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要弄明白,否则此人到底是何心思都不知道,那就很危险的。
至于“天威难测”
是皇上专用形容词,所以,身为储君的凤歌也被要求向这样靠拢。
对于生性沉稳的凤歌来,这事并不算太难,但是孩的到底眼里纯净,汤里盐放多了,肉丝塞在牙缝里了,新衣服被弄脏了,总还是会忍不住露出一些些情绪来,每每被母后训斥:“一点事,大呼叫,成何体统。
上位者不是靠声音大来表示权威的。”
此时游历,收获当真颇丰,连“不动如山岳,难知如阴阳”
都有榜样可以学习。
凤歌之所以会与他下棋,完全就是为了能再近一些观察他的样。
因此,也没什么心思放在下棋上,很快,她执的黑便被吞去一大块,她叹了口气,投认输:“不下了。”
“刚才大殿下在想什么?”
独孤怀信将凤歌弄乱的棋局一点点的复原,他看着凤歌:“怎么感觉大殿下的烦恼比我还要多一些?”
“嗯……我有事要问你。”
凤歌到底还是没憋住,单刀直入的问了。
独孤怀信笑着做了一个“请”
的姿势:“既然开了局,就应该好好下完再是,东晋谢安,淝水之战时,以少胜多,大胜符坚的前秦大军,也只不过将战报轻轻放在一边,继续下棋,大殿下何不效法古人,好好将这一局下完?”
居然被一个西夏的药师教训了,凤歌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便坐了下来,从篓中拈起黑,继续下棋。
她看了一处,刚想要落下,忽然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将手指往棋秤的左下角的交叉处一点:“刚才,你不是下在这里的。”
“不是吗?”
独孤怀信的声音懒洋洋的,无可无不可,并不在意。
凤歌将整个棋盘上的棋全部收了,从下的哦不见了至于《白云回望合》,传有一位道士,曾在兵荒马乱之时,被乱军追杀,他一路逃进山中,乱军紧追不放,兜过崎岖的山道,便是一片坦途,根本避无可避。
就在道士以为自己要被乱军砍死的时候,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团白云,飘飘乎乎,他一头扎进去,那团白云马上带着他飞上天空,与空中的云团融为一体,而道士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在山道上永远的消失了。
许多年以后,有一个长得像道士的人再次出现,下得一手好围棋,杀遍天下无敌手,后来,他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了这本《白云回望合》棋谱,据,这就是道士从仙界学来的。
“虽然那棋谱传是从仙界授之,但,那也只是棋谱啊,对药师家族沉冤昭雪有什么帮助?”
凤歌不解。
“据,那位道长,不仅习得了棋谱,更从北极星君真武大帝那里习得了无上的兵法,若是能得到兵法,我再去借兵,定能让符老妖婆跪在我面前投降。”
独孤怀信长叹一声:“可惜……”
对于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凤歌从来都只是当睡前故事听听便罢,没想到独孤怀信还认认真真相信了,凤歌也不好直接反驳他,只好转移话题道:“借兵?所以,你是想借我大恒的兵吗?”
独孤怀信看着她紧张的样,摇摇头:“大殿下倒是爱兵如,放心,我知道大恒断不可能将国家之兵力借给我,到时候,倒成了大恒与夏国之间的两国纷争了,放心,我只是向律王爷借府兵而已。”
这更没办法放心了好不好?若是一个亲王的府兵,无论是从数量还是从质量上来,都足以借给别人,去与一个国家的军队抗衡,那已经相当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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